念頭一旦冒出,種種跡象都能解釋成原因。

初入府的試崗,司馬青本意是讓她去皇宮裡除掉馮生。

而在皇宮刺殺,定會被泗水一行人盯上,再加上馮生本人武藝也不差,那晚若是她真的動手,只怕要出皇宮沒那麼容易……但她陰差陽錯會錯了意,反而避開了。

再之後,對司馬青獅子大開口要工資、因為小胖狗跟司馬青甩臉子……司馬青每次生氣歸生氣,但也一退再退——雖然仇東方說是惜才,可如今再想,酒月便覺得這原因有些牽強了。

還有昨天……司馬青酒後失態,說她換主子勤快。

她從來沒跟誰說過她之前的工作經歷啊!連仇東方都不知道,司馬青又是從哪兒得知的???

而且她前上司就是平王,司馬青知道這情況,竟然還敢留她繼續在身邊?

細思極恐。

酒月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玩權謀的,心都這麼髒的嗎?這背後到底有多少真真假假,酒月不知道。

酒月只知道,要真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這樣,那她可得趕緊幹掉平王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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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了京城,司馬青也沒再找酒月提起過這任務。

這正給了酒月緩衝的時間。

趁著帶蕭無憂四處亂逛的時間,酒月又找到了南潯。

南潯還有心情開玩笑,“幾天不見,你孩子都有了?”

蕭無憂已經玩累了,這會兒正被酒月抱著熟睡,酒月趕緊拉著南潯進了屋,輕手輕腳地將蕭無憂放下後,她便起身去關門窗,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南潯被她反應嚇了一跳,最後目光又落在床上的小人兒身上,難以置信地開口:“……這該不會,真的是你兒子吧?”

酒月:“……”

酒月嘴角狂抽,“我上哪兒去變這麼大兒子出來。”

南潯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又奇怪地看著她,“那你這是怎麼了?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你又幹什麼虧心事了?”

“不是。”酒月臉色不太好看,難得沒有心情廢話,她皺眉,語氣很是深沉:“我可能遇到麻煩了。”

南潯正了正神色。

半個時辰後——

屋子裡又多了一個臉色凝重的人。

“我現在怎麼辦?”酒月糾結,“是可以走,但不殺掉平王,我難以安心。”

每每提到平王,酒月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像是血液逆流,細胞裡的暴戾因子都難以控制一般,就想殺了他。

上次捅了平王一刀,酒月都不知道有多開心!

或許是原主的怨氣在作用,酒月走神地想著。

“那你就殺了平王再走。”南潯放下茶杯,抬眸看著她,“攝政王讓你臥底,的確是個機會。”

酒月蹙眉,又聽他道:“你上次不也說了,想要直接刺殺平王,沒那麼容易。”

“更何況,上次讓你等平王回京再動手,圖什麼?”南潯嗤了一聲,敲了她一下,“不就是圖有個背鍋的麼?如今攝政王都把機會送到眼前了,你再猶豫什麼?”

酒月緩緩睜大眼。

南潯聳了聳肩,笑得有些缺德,“這可不是我教你甩鍋啊,這是適當利用,你完全可以趁著這次機會,打著攝政王的名義去殺了平王,之後再跑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可是臥底……”酒月表情扭曲,“我實在很難贊同這是個好主意。”

南潯壓低聲音,“別慌,攝政王敢讓你去,自然有他敢的原因,大不了就是被平王圍攻,你直接跑就是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酒月:“……”

酒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