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這次雖然害怕,但卻沒哭出來。

“祖父。”他甚至回握住蕭馳顫抖的手,反過來安慰他,“別擔心,酒月很厲害,我沒有受傷,這是壞人的血。”

蕭馳閉了閉眼,把小孫子抱了起來,抬頭再看,司馬青的兩個手下已經將那些人全部都拿下了。

他偏頭看了眼司馬青,後者雲淡風輕地上問,“還有個活口,將軍可要審審?”

蕭馳沉著臉,走到酒月壓著的那黑衣人面前,一腳踏在他心口,厲聲質問,“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人一口氣都沒喘上來,艱難地出聲道:“是、是攝政王殿下派來的……”

蕭馳:“……”

酒月:“……”

搬運屍體路過的伏羽:“……”

慢半步的攝政王本人不由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派你來,殺我的人?”

那人就跟看到鬼似的,“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

“我不是去了慶南,對麼?”司馬青微微一笑,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條扔到他面前,又隨口道:“你們的筆跡,挺好模仿的。”

酒月驚奇地看了他一眼,湊到黑衣人身邊去看那紙條的內容:攝政王已跟蕭馳匯合,隨行二人皆是高手。

酒月跟黑衣人都驚呆了!

“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黑衣人不甘心地問。

蕭馳都看不下去了,“昨日聞野到了軍營連口水還沒喝完,無憂騎了兩年的溫順馬駒就瘋了……你們嫁禍,也不能如此心急吧!”

司馬青微微搖頭,“幸虧本王來得及時,不然這髒水還真潑頭上了。”

伏羽甚至從黑衣人身上搜到了能代表司馬青的信物。

這顯然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栽贓陷害!

事到如今,黑衣人只能沉默。

酒月卻看著忙忙碌碌的伏羽,恍然大悟——

昨天晚上司馬青出來營帳後,伏羽是從外面趕到的,說明他不在司馬青身邊!他去逮人了!

暗害蕭無憂嫁禍給司馬青,從而挑撥司馬青與蕭馳……會是誰呢?

心底浮現一個猜測,而且下一秒就被人喊了出來。

“平王!”

酒月一頓,扭頭看向聲源處,那人卻正好也在看她,眼神帶著一股她理解不了的亢奮。

下一秒,她聽到那人指著自己說:“平王!她是平王的人!”

酒月:“……”

伏羽:“……”

司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