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王爺又吃了悶虧,仇東方也沒敢多待,趕緊追著酒月跑了出去。

酒月又回了房頂曬太陽,仇東方追上來,壓低聲音說:“你現在怎麼這麼勇敢了?那可是王爺啊……”

“我又沒亂說,事實而已。”酒月撇撇嘴,又掏出剛剛那枚令牌,開始打聽,“這個,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訓練營?”

仇東方點頭,“府上的暗衛都是從裡面選拔出來的……不過現在你是個例外了。”

酒月:“……”

酒月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那王爺怎麼會同意讓我入府?”

其他人都是司馬青親自培養的,純純自己人,可她卻是一個外人啊!像司馬青這樣尊貴的身份,應該完全不會考慮錄用她才是。

“難道……”酒月語氣變得深沉。

默默後悔自己多嘴的仇東方眼皮已經跳了好幾跳了,見酒月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他連忙拍了拍腦子,急中生智地一笑。

“那還能為什麼?肯定是因為你的實力啊!”仇東方義正言辭,“你瞧,你入府那天輕輕鬆鬆就把墨金伏羽兩人打趴下了,這麼厲害的人才,王爺怎麼會放過!”

酒月:“……”

酒月摸了摸下巴,眼神讚賞,“也是這個道理。”

自己培養的人不夠強,肯定要找更強的人啊!

嗐。

酒月失笑,拍了拍仇東方的肩膀,“別太自卑,在遇上我之前,你們也很強。”

仇東方:“……”

仇東方不想跟她待下去了,於是起身拍拍屁股要走,“等過兩天你的手好些了,我就帶你去。”

酒月笑眯眯地看著他離開,曬了一會兒,又出了點汗,她想了想,還是抱著狗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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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說書的時候一般都很沉浸,等到傍晚日落之際他才意猶未盡地說出那句“且聽下回分解”。

一片掌聲中,他聽到兩聲狗叫。

抬頭就看到酒月拍著兩個繃帶手,桌上的小狗趴在盤子裡吃得津津有味。

南潯:“……”

南潯嘴角抽了抽,有些看不下去,“我生意還不錯,不至於讓你拖著如此殘破的身軀來替我捧場。”

手都那樣了還拍,這是生怕手不爛嗎???

酒月也沒解釋自己的手其實好得差不多了,回小院的路上,她壓低聲音說,“你上次塞給我的紙條,我問清楚了。”

南潯腳步一頓。

上次仇東方被狗尿了一身,雖然他沒機會細細試探,但大概是出於一種直覺,南潯覺得那人不單純,所以寫了張紙條塞給酒月。

提醒她要小心,攝政王有可能在給她下套。

不是南潯惡意揣測,他這純粹是站在江湖和朝堂的角度思考,就算攝政王跟江湖人士來往密切,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結果現在酒月說她問清楚了。

南潯難以想象:“……你不會是找攝政王直接問的吧?”

“我還沒那麼愚蠢。”酒月悄悄說,“我是旁敲側擊問的仇東方,他說司馬青會聘用我,完全就是因為看上了我的實力。”

“不是我吹,府上的暗衛,都沒我能打。”酒月有些小得意。

南潯心情複雜,“你覺得他的話能全信嗎?”

酒月一愣,“但這是事實啊。”

“……算了。”南潯嘆息一聲,搖頭道,“總之你得給自己留條退路,別再重蹈覆轍,落得上次那種地步。”

“這個你放心便是。”酒月很是從容,“我可沒打算一直待在攝政王府,等時機一到,我立馬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