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南潯還是走心安慰了幾句。

“沒關係,都過去了,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呢。”南潯擺擺手,又正色了幾分,“不過,你沒跟別人說過這些事吧?”

酒月搖頭,眼神睿智,“多說多錯,我都不敢跟別人提。”

她現在失憶了,連敵我都分不清,說出去豈不是狼人自爆?

南潯點頭,眼神贊同,“還好,尚且有點腦子。別忘記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京城之中,那些權貴背地裡都巴不得對方死,你如今在攝政王手下,要是暴露自己以前跟平王有過關係,保不齊哪天你就死翹翹了。”

酒月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殺手果然是個高危職業。

必要時候甚至需要幹掉前任上司來獲取現任上司的信任。

殘忍,太殘忍了。

酒月搖頭,沒再多說,她還得多多觀察才能一點點推測出過往,正要起身,牆頭卻是一番動靜。

南潯眼神一瞥,手中茶杯幽幽轉了個圈,“你帶別人來了?”

酒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不確定:“……你見不得人嗎?”

南潯:“?”

“呸呸呸,我不是那個意思。”酒月趕緊解釋,“我就是想著,你平時都拋頭露面的,應該不擔心見人吧?”

南潯:“……”

南潯嘆息,盯著她看,“我肯定能見人啊,你有沒有想過,見不得人的,是你?”

酒月:“?”

南潯搖頭,又取出一個茶杯開始倒茶,“人都帶來了,不請人家進來喝杯茶,未免也太失禮數了。”

酒月“噢”了一聲,乖乖出門,看到的就是仇東方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再細看,他的衣襟溼了一片。

酒月:“……”

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她默默地看向小狗,無辜的豆豆眼也正看著她。

仇東方已經開口了,“你的狗。”

他一臉屈辱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酒月連忙把人帶了進去,發自肺腑地抱歉,“實在對不住,是我沒考慮到這一點,我以後一定會教它好好尿尿的……那個,喝杯茶唄?”

南潯抬頭就看到一個滿臉委屈的男人,旁邊是抱著狗的酒月低聲下氣地道歉。

聽了幾耳朵下來,瞭解到實情的南潯:“……”

南潯都沉默了。

原本還想試探幾句這兄弟是敵是友,結果一泡尿整成現在這樣,那兄弟哪還有心情坐下來喝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