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三刻,城西煙雨樓突然走水,所幸發現得及時,並無傷亡。

酒月聽到這訊息時,正在南潯院子裡喝茶。

“你笑什麼?”對面南潯搖著扇子奇怪地看著她,一個眼神對視,他忽然又想到什麼,藉著扇子擋住下半張臉,幽幽地問,“這事兒跟你有關?”

酒月微微點頭。

南潯咋舌,給她倒了杯茶,“一出手就是大動靜,你怎麼這麼高調呢?”

酒月擺擺手,“反正那麼多屍體早晚也會被發現的,不如再加把火。”

南潯搖頭,“算了,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大半夜的找我喝茶,你不會是專門來顯擺殺人放火的吧?”

“我沒那麼無聊。”酒月放下茶杯,湊近了些,“我剛剛得知平王不在京城,你說我要不要請個假,追到慶南去把他做掉?”

南潯:“……”

南潯瞳孔震了又震,“你瘋了?哪有主動送上門去的?你知不知道平王身邊有多少高手?”

酒月有些洩氣,“可是不除掉他,我總感覺自己很被動。”

南潯勸說,“你也別太焦慮,平王是奉命去的慶南,且不論他身邊高手如雲,就說你得手了,他平白無故死在慶南,慶南那邊定會亂作一鍋粥,皇上也會有所懷疑……我爹一把年紀了,你就別給他添亂了。”

“你要真想殺他,得等。”南潯沉聲道,“尤其是等他回了京,在京城才是最好動手的。”

酒月歪頭,“為什麼?”

南潯扇子一收,敲在她頭上,“傻不傻?京城背鍋的多啊!那麼多親王,隨便扔,你老闆也很合適,反正他乾的壞事也多,不差這一件了。”

酒月:“……”

酒月戰術後仰,覷著南潯的眼神很是鄙夷,“高手,你心真髒啊。”

南潯:“……”

南潯指著門:“不聽就滾。”

“好吧好吧,聽你的,我要先回去了。”酒月麻溜起身,還不忘給他畫餅,“等我下個月領了錢,就來帶你去鑲金牙。”

南潯:“……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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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酒月再回到王府時,司馬青已經在院子裡餵了半個時辰的蚊子了。

“王、王爺。”

大概是把剛剛南潯說的“甩鍋給司馬青”聽進去了,酒月此刻面對司馬青,莫名地有些心虛:“王爺,起得真早哈,天還沒亮呢。”

司馬青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幽幽問她,“馬大春都回來了,本王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哈哈,王爺可真幽默。”酒月擺擺手,解釋道,“我只是順手把馬大春的其他手下也解決了下,還幫一個姑娘保了保潔,這才耽誤到現在。”

“那把火是你放的?”司馬青問他。

他語氣似乎有些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