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實力,他們都低估了。

司馬青這下又好奇了。

若她裝傻是為了接近自己,那昨日和今日,她已經有兩次動手的機會了,可她沒有。

她會裝傻到什麼時候才動手?

又或者是,她在等什麼?

司馬青沉思良久,卻毫無思緒。

但很快,他就沒心思去想酒月的動機了——

皇帝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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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青在去的途中已經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他稱病已經大半月,皇帝也趁機削了他幾顆棋,他也就順勢退居幕後了……按理說沒道理會在這個時候召他的。

結果他被抬到了御書房,聽到皇帝說:“昨晚的動靜,是皇叔弄出來的吧?”

司馬青倒是語氣淡淡,若無其事地問,“不知陛下說的是什麼動靜?”

昨晚他原本是想要讓酒月跟那閹人馮生狗咬狗的,但酒月帶回來的是惡犬的屍體。

可現在皇帝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酒月其實也對馮生動過手?

數秒的功夫,八百個猜測自心底閃過,耳邊卻又傳來皇帝的聲音,“皇叔,別裝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敢在宮中潑狗血?”

狗血兩個字如魔音纏耳。

司馬青抬頭就對上皇帝複雜的眼神,一副欲言又止但又礙於面子不好說的暗示。

司馬青:“?”

司馬青背了那麼多次黑鍋,現在是他頭一次迫切地想要洗白的。

“陛下,不是……”

“好了。”皇帝擺擺手,一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瞭然,“喔對了,尾鞭好像也被你的人撿走了。”

司馬青:“……”

他閉嘴了。

雖然狗血不是他弄的,但人是他派的。

回府途中,伏羽才終於打探到訊息。

“王爺,聽宮人們傳,今早有人發現兩個宮人溺斃在恭桶裡,那裡面原本關押的惡犬不翼而飛,但一處冷宮外卻有狗血塗鴉的‘兇’字,嚇壞了不少宮人,這才惹得上面的注意……”

司馬青:“……”

……

狗血還挺難洗的,主要是沒有洗滌劑,酒月拿著刷子靠著蠻力哼哧哼哧地刷了一個上午,才把這小院子洗乾淨。

眼看就快中午了,她到現在也不知道王府管不管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