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也不是沒有用那些得罪過他們這一系的人,做帝王的要胸懷廣闊,如果斤斤計較這一城一地的得失,如何能坐穩這錦繡河山,九五之尊。

只可惜,這些人自作聰明,把手中權力當成了任意踐踏別人的屠刀,無法無天,黑心狠毒。

最可恨是揣測上意,視人命如草芥。

連公侯家的小姐都可以被他們玩弄於手掌之上,更何況黎明百姓,營營眾生。

蘭家不過一商賈,說白了就是個操賤業的。

只因為掛了一個皇字,便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插手刑獄,買官賣官,霸佔民田,魚肉鄉里,最大膽的是竟然偷採鐵礦,豢養私兵。

這蘭家渾然就是晉王的一條狗,手底下的人命簡直不可計數。

想到報上來的奏摺,就是皇帝都有些齒冷。

他本以為自己的江山穩固,屁股下的凳子穩穩當當的時候,竟然劈頭蓋臉被潑了這樣一大盆冷水,竟讓他有種自己是否已經年老智昏的感覺。

作為苦主,柳傾自然得以全身而退。

有皇后娘娘做主,她不但拿回了自己的嫁妝,也成功與齊世勳和離。

這會兒,和離不和離也沒什麼區別了,齊家全家下獄。齊世勳就算再三申明自己無辜,對胡嬌娘絕無二心,可事實擺在眼前,說再多也掩蓋不了他欺辱胡家的罪名。

最終齊世勳和其餘齊家主子一起被判了斬刑。柳傾曾去見了齊世勳,面對齊世勳痛哭流涕的辯解,柳傾絲毫沒有動容。

“你只說你是冤枉的,不知父母與安平的事情,更沒有對安平有絲毫動心。可你做的事情呢?新婚之夜你將新娘一人扔在新房,連續七天都說有公務要忙,早出晚歸,不曾想過作為新婦的我該有多麼忐忑不安,驚懼不寧。你說你不知安平和你母親的所為?可妻子莫名生病還一病不起,你難道就沒有絲毫懷疑?外面的風言風語,惡語相向,你明知錯不在我,卻沒有任何辯解,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任由那些汙言穢語全都潑在我一人身上,反倒是你和你的母親得了善名,多麼寬容大度,多麼一往情深,你難道不覺得噁心嗎?這就是你對我的關心,這就是你作為人夫該有的態度?整整七年,我一直病臥在床,你除了口頭安慰,可有想過要換過大夫,要換過太醫?在我祖母請來名醫為我看診的時候,你可有問過結果?問過煎藥的丫鬟婆子,是否有看看藥渣是否還是原來的那些?……”

齊世勳臉色難看,人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流乾淨,意氣風發,嘴裡只喃喃著:“可我罪不至死啊……”

柳傾嗤笑一聲:“從你決定要順從安平,殺死一個公府小姐時就應該想到今日。別以為你不承認就不用遭受良心的譴責。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個斬刑你捱得不冤!”

說完,柳傾扯了扯嘴角轉身就要走,卻聽齊世勳抖著聲音問了句:“你,可曾中意過我?”

柳傾轉頭看過去,就見齊世勳一臉的灰敗,眉間可見一抹絕望和痛苦,可看向柳傾的眼中卻仍有淡淡的渴望:“我總覺得你如今恍若新生……”

柳傾扯了扯嘴角,直視齊世勳半晌,這才義無反顧掉頭就走。

柳傾住回了長公主府,恢復了輕鬆自在的單身生活。七日之後,齊世勳斷頭之日,柳傾立於高處,直到那人一腔熱血灑於階前,她眼前一切突兀間化為了星輝散落開來,眼前景物變換,柳傾終於又回到了那花架白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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