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菊閉上眼睛卻聽到張大勇叫她的聲音。

李冬菊笑了:“大勇,媽媽知道,這一定是幻覺,因為媽媽快要死了,所以才能聽到你叫我的聲音,你在坐牢,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媽媽身邊呢?要是你還在媽媽身邊,媽媽都不至於想不開去死的。”

“媽,你怎麼躺在地上,媽,你怎麼了?”

張大勇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清晰的響起。

雖然覺得是幻覺,但李冬菊還是睜開了眼睛。

她一睜眼就看見張大勇蹲在她的面前。

“大……大勇……”李冬菊激動的嘴唇都在打顫。

“媽,你這是咋了?”

“大勇,這是幻覺嗎?不然你咋會出現在這裡呢?”

李冬菊一邊說話一邊伸出手去撫摸張大勇的臉。

張大勇隨即抓住了她的手。

李冬菊能清楚感受到張大勇手掌上的溫度,心髒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下一秒,她驚愕的看著張大勇——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就在這時,張大勇開口說話了:“媽,這不是您的幻覺,是我在牢房裡表現好,所以公安批了我一天假回來看看您,您看,那是陪我出來的一名公安。”

張大勇說完指了指門口。

“好……回來好……”李冬菊激動的掉了下眼淚。

死之前能看見張大勇,對李冬菊來說,心滿意足了。

“媽,我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您。”張大勇滿臉歡喜的說道。

李冬菊疑惑的看著他。

“現在,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一旦透過了,就可以提前出來。”

“提前多久?”

“五年,只要五年就可以出來了,再也不像二十年那樣遙遙無期,五年之後,我還是很年輕的。”

張大勇說完,激動的流下了眼淚,並且他在心裡發誓,這次出來之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做違法事情。

“噗……”李冬菊卻在聽你到這個所謂的好訊息之後,突然吐了一口鮮血。

眼珠子也開始往上翻,整個人氣若遊絲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張大勇這才發現了李冬菊的異樣:“媽,你這是咋了?”

李冬菊艱難的張了張嘴,想要告訴張大勇她究竟怎麼了,只伸出手指了指丟在旁邊的農藥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