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啊,現在是個啥情況,你能告訴媽媽嗎?”

李冬菊現在連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哪裡知道要怎麼救張大勇哦。

“我現在是嫌疑犯,公安局正在收集證據,一旦罪名成立,我就沒辦法回去了,具體會判多少年還不知道。”

張大勇說著說著,都快哭出來了。

“媽能咋幫你啊,媽這輩子都沒犯過事,完全沒一點方向。”

她是想幫張大勇,可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媽,你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啥嗎?”

“啥呀?”李冬菊莫名其妙的看著張大勇。

“是吳小青,她上回說,有我偷電纜的證據,你想辦法收買她,讓她別把證據交出去,只有這樣,我才會有機會出去。”

“大……大勇啊,你上回不是告訴媽你會很小心,不會被發現的嗎?好端端的,咋就進來這裡了?”

李冬菊說話的時候,語氣都哽咽了起來。

一提到這件事,張大勇就一臉鬱悶。

“是吳小青舉報了我,然後公安才去抓人的。”

“啥,是吳小青,她為啥要舉報你呀?”

“就因為我紮破了她家的輪胎。”

李冬菊一聽,情緒很是激動:“可你後來不是把她們家的輪胎全部都換新的了嗎?她咋還不願意放過你?”

“誰知道,可能是眼紅唄,見不得我賺舒服錢,見不得咱家比她們家好。”

“呵,除了是眼紅還能是啥,那吳小青也真是能耐,好像全村誰做點虧心事她都能知道似的,她咋就跟個妖精似的呢?”

李冬菊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突然頓了頓,緊接著,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張大勇。

“媽,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是啥意思?”

“大勇,你有沒有覺得吳小青這個人好生奇怪?”

“咋奇怪了!”張大勇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不是他討厭李冬菊,而是一提到吳小青就怨恨。

“你有沒有覺得,啥事情都瞞不住她一樣,她好似有未蔔先知的能力。”

李冬菊這樣一說,張大勇也想到了:“對,那年幹旱,全村都種水稻,她卻慫恿她們那一家子種紅薯,就好似知道來年會幹旱似的。”

“對啊,要不然咋會連一點水稻都不種。”

“媽,還有那魚塘,幹旱了一年,咱村就沒一個人敢承包,就只有吳小青,好像不怕死似的,竟然一下子就承包了三年……”

李冬菊跟張大勇兩個人越說越懸乎。

“你想想啊,桂花給她家魚塘投農藥被逮了個正著,我紮她們家的輪胎,她也知道,我偷電纜,吳小青也知道,這吳小青該不會是給鬼附身了吧?”李冬菊這樣一說,心突然狠狠一跳。

繼續這樣分析下去,感覺吳小青不是鬼就是妖。

隨後,又拉著張大勇的手說道:“大勇,你說吳小青是不是會什麼邪術,又或者她被鬼上身了?”

“媽,現在都改革開放了,相信科學,反對迷信,你說這話沒人會相信的。”

“不,我就要告訴村子裡的人,那吳小青是個鬼,讓村子裡的人遠離她。”

“媽,你還是想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吧,這事兒,咱兩知道就行了,以後還是離吳小青那一家子遠一些,能不招惹就不要去招惹。”

被張大勇這麼一提醒,李冬菊也覺得就應該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