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坐著一位紫衣公子,他一臉鄙夷的看著正在廚房和麵的凌鋒,“都說君子遠庖廚,你一整天在廚房搗鼓這些,還有沒有志氣了?”

“從我卸甲離去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志氣了。”凌鋒滿不在乎,一心想著展顏,想著等她回來那天,給她做她愛吃的桂花糕。在楊家巷時,白住在別人家還讓主人做飯似乎說不過去,所以展顏便承包了做飯的重任,時間久了,展顏突然覺得做飯真不容易,便十分仰慕會做飯的男人,“你看看人家楊公子,我們不在時,每天在外勞作,回來還得做飯,多好的男人!”聽了這話的凌鋒也嘗試著做了一道菜,結果慘不忍睹,他本想著多練習練習就可以做好菜,但楊公子愛惜糧食,實在不忍凌鋒白白糟蹋糧食,做菜一事就此作罷。這些時日無事可做,便開始練習做菜,適逢谷內桂花盛開,便決定做桂花糕。

“你不是愛畫畫嗎?怎麼不畫了,畫技退步了可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那又如何?”

“那樣就喝不到美酒了。”

“要喝酒,自己釀!”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之前不是說好做一輩子的酒肉朋友嗎?酒都沒有,怎麼做朋友?”紫衣公子正是刑伽。

兩人一見如故,聊得投機,凌鋒怕雲華的事敗露,就帶他回了靈碟谷,刑伽正好想找個地方落腳,兩人一拍即合,結為異姓兄弟。

“所謂朋友,就是要互惠互利,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買酒,你也該表示一下了。”

“互惠互利,我喝醉的時候你不是從我這兒得了不少便宜嗎?”

剛巧白芷從此處路過,聽到這句話,神色古怪的看了他倆一眼。刑伽沒有解釋,對白芷道:“白姑娘,你會釀酒嗎?”

白芷比劃著告訴他,“我會釀藥酒。”

刑伽想起凌鋒之前問過“邪氣”的事,“我似乎想起了一點關於邪氣的事,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就拿酒來!”

凌鋒停下手裡的活,似信非信的看著他,“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否屬實?”

“邪氣入體者,不施法術方可平安無事,若是用了法術……欲知下文,先上酒!”刑伽伸了個懶腰,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凌鋒想起展顏第一次在他面前暈倒是在用法術除掉赤蛇之後,第二次暈倒是在用法術闖結界之後,在楊家巷之時,她從未動用法術,所以一直平安無事,如此看來,刑伽所言不虛。

“白芷,拿酒來,好好招待這位公子。”凌鋒來不及洗手便衝到門外,“若是用了法術會怎樣?”

刑伽看到白芷離去後,才緩緩道:“會死啊!”

凌鋒聽完,臉上蒼白,疾步匆匆朝書房奔去。

3

展顏正在彩禮堆中搜羅寶貝,一對明珠吸引了她的目光,以為是插在頭上的,便歡歡喜喜的對著鏡子別在了髮髻上。

玄靜過來送信,“夫人,慕神醫給你送信來了。”

“怎麼讓你來送信?”

“慕神醫的信鴿送到了娘娘那裡,見還有一封是給你的,就讓我送來了。”

“有勞你了。”展顏接過信放桌子上。

玄靜見展顏將耳環戴在頭上,不禁失笑,“夫人,這耳環是要戴在耳朵上的,”見展顏沒有耳洞,“夫人要是想戴可以先穿個耳洞。”

“穿耳洞?疼嗎?”展顏看著鏡中髮髻上的明月璫,感覺這樣戴著還不錯。

“夫人若想穿耳洞,就讓大司寇幫你穿吧,剛好我身上帶著銀針,就先借給你用用!”

玄靜告辭後,展顏才拆開信件,當展顏看到“若有孕,於子不利”的字時,心下一驚,紙片飄然落地,身子也像失了重量一般靠在了椅子上。

“小孩子雖討厭,可我還是喜歡的……莫不是我殺孽太重,遭了天譴?這病雖不能要我的命,可若是這樣,還真不如要了我的命。”

“不,不會的,慕神醫說會治好我的,沒事的,沒事的……”

浮雲捲過天際,帶來一絲微風,送來一陣幽香,這香味似曾相識,“是墨茶的香味。”這種香味展顏聞過兩次,便尋著香味飄到了連城的書房,推門而入,滿室幽香,桌上的怪石忽明忽滅,展顏覺得新奇,拿起把玩半晌,不知有何妙處,便收入囊中,想著拿去問問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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