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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大殿內。

魔君端坐殿上,神色嚴肅,質問一頭白髮的有窮長老:“爾可知罪?”

原來,大公主和直月出城時,遇到的就是有窮長老計程車兵,他此次出兵未經長老會同意。魔族律法雖不如天規森嚴,對街上殺人之類的事不會嚴懲,但族規甚嚴,私自出兵是大忌。

“回君上,臣雖有罪,但情有可原。”有窮長老並不懼怕魔君的責問,反倒認為自己在理,“天軍人質出逃,我理應攔截,若是商討後再出兵,豈不錯失良機?”

其餘幾位長老私下討論著,認為此話有理。

“長老當真只是攔截人質?那為何帶兵逼近本王寢宮?難不成是想篡位?”魔君知曉有窮長老的野心,當有窮長老帶著被直月削弱一般實力的殘兵,逼近魔君寢宮時,他只用流星彈就滅掉了剩下的殘兵。

“君上。”一聲清脆的女音使緊張的局面有了一絲縫隙,正是旱魃族長老紫婷,唯一的女長老,也是最年輕的長老,“後卿長老還在天軍手中,此刻應該一致對敵。”

“還請君上以大局為重,先將後卿長老救回,再明察有窮長老之事。”其他長老紛紛附和道。

“等等。”有窮長老突然打斷道,“刑伽私通敵軍,是為叛逆,並殘殺我族士兵,罪加一等,其魔君之位當退之。”

這番話引起了軒然大波,與有窮長老立場一致的四位長老立刻表示同意。

紫婷心知刑伽愛民如子,治國有方,是魔界難得的明君,便反對道:“魔族生死關頭,竟要易主!你們只關心自己家族的利益,何曾將魔族利益放在心上?若你們當了魔界君主,百姓何能安身?”

有窮長老底氣十足的說道:“刑伽與敵國公主私相授受,才惹來這場戰爭,難道有將魔族利益放在心上?我若當了魔界君主,一定攻入天庭,為我族百姓討回公道!”

魔君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有窮長老若是想做魔界君主,我可以讓位。”說罷,便開始寫詔書。

“君上不可。後卿長老還在敵營,等您去救啊!”紫婷阻止道,可刑伽仍舊繼續寫著退位詔書,寫完後蓋上玉印。

“這場戰爭因我而起,我愧對魔族子民。還望各位長老能盡心盡力,團結一致,共同抵抗天兵入侵。”魔君知曉他們不願出兵是因為有窮長老,如今,為保百姓安全,讓各氏族出兵,只能讓位於有窮長老。

有窮長老滿意的接過詔書,宣佈道:“刑伽私通敵軍,放走人質,但念其治國有功,死罪可免,即日起,流放人間,永世不得踏入魔界。”有窮長老很想將他立即處死,但刑伽深受百姓愛戴,聲望比他高,立即處死可能引發民怨,那麼他的魔君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只能選擇將他流放。

刑伽正準備走出大殿,卻被金甲一行人擋住去路。

“魔宮連個通報的侍衛都沒有,我冒昧進來不會失禮吧?”金甲此番前來,是押送後卿長老。

刑伽見後卿長老被兩名士兵抬著,昏迷不醒,金甲對他解釋道:“他已經服了解藥,不出半日就能醒了。”

“有勞將軍了。”刑伽關切的看了一眼後卿長老,紫婷立刻命人將後卿長老抬到後殿。

“還請將軍讓一步”,刑伽出去時被金甲擋住去路。

“奉天帝之詔,取魔君首級。”金甲一字一句說道。

殿上的每位長老都聽見了,有窮長老,不,應該是魔君,也聽到了,正和他心意。

刑伽不緊不慢的說:“敢問天帝的詔書是如何寫的,可有提及刑伽之名?”

魔族君主一向隱姓埋名,因為當了魔君,就不再屬於自己的家族,而是代表整個魔界,除了七位長老之間相互知曉,其他人是不會知道魔君姓名的,就連大公主都不知道刑伽的真實姓名。

“未曾提及。”

金甲看過詔書,上面寫著:取魔君首級者,賜戰神封號,受上賞。

“嗯,這就難辦了,我已不是魔君,你取我首級有何用?如今的魔君是坐在寶座上的那位。”刑伽指向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