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西被晾在桌子上,見他不理自己,心裡又不平衡了,只好自己一點點偷偷爬到錦袋旁,一臉的求知慾。

伏堯斜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說話,繼續做自己的。

阮小西先憋不住,問:“他會化成水嗎?”

伏堯道:“不會。”

“那你是在做什麼?”

“將他的法力與身體分離。”

“然後呢?”

“上交國家。”

阮小西“哼”了一聲,扭頭自己玩自己的,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四肢癱平,學蝸牛用肚皮在桌面上一挪一挪蠕動,從桌子一頭挪動到另一頭。

身體的彎曲自如充分詮釋了什麼叫柔軟無骨。

然而爬到一半他就停下來不動了,不停扭著小屁股,時不時轉過頭看。

伏堯放下手中的活,望向他問:“海龜擱淺了?”

“是蝸牛。”阮小西悶聲悶氣道,“尾巴被夾住了。”

伏堯終於繃不住笑了出來,去扯他的小短尾巴。

阮小西被解救出來,轉過身看是什麼東西敢夾他尾巴。

原來伏堯桌上有隻玩具金雕,站在一根木頭杆子上,趁阮小西路過時一低頭咬上了他的尾巴,此時豆豆眼滴溜溜地轉,一副不打自招的樣子,阮小西明明把大大小小房間都禍害遍了,卻沒見過這件物什,看來是新添的。

他伸出爪子碰碰金雕,冰涼一片,金屬做的,只是個普通裝飾品,肯定是伏堯暗中作祟,便瞪向伏堯:“這是哪來的?”

伏堯說:“別人送的。”

“誰送的?”

“野生動物保護協會。”

阮小西果然在底盤上看到“野生動物保護協會贈”以及日期的字樣,無語凝噎,他還沒有問男的女的呢:

“野生保護協會為什麼要送你東西?”

伏堯道:“我捐錢了。”想了想又補充,“保護野生動物,人人有責。”

阮小西被他高尚的品格嚇得兔軀一震,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後眼珠子一轉,指著金雕大聲問:“它公的母的?!”

伏堯被他問住了,也久久說不出話來,在阮小西捂住臉要開始哭時先發制人:“公益無關性別。”

阮小西再次被震住,但很快冷靜下來,重新在眼裡蓄上淚水:“不!我不信!你看看它!居然敢咬我尾巴,知不知道這個家誰做主!”他憤怒地指著金雕,“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了!有它沒我!”

伏堯把金雕往他面前一推:“拿去玩。”

阮小西扭頭:“不屑。”

伏堯將金雕□□,在手中把玩,不作聲了。

阮小西忍不住偷瞄他在做什麼,看到雕刻精美的金雕在他手中被揉成一個銅球,左捏右捏,甚至拿出匕首雕刻。

他很快捏出了一隻小兔子,垂著耳朵和兩條小辮子,留著劉海,歪著頭好奇地觀望什麼,放在阮小西身邊:“像不像?”

阮小西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同款姿勢,戀戀不捨地瞟了好幾眼,又理直氣壯地懟伏堯:“你這是要用它取代我!”

伏堯啞口無言,要捏回去,又被阮小西抱住不給。

他摸摸阮小西的背,從頭頂一直順向他的尾巴,揉了兩下小絨球,又反向摸到腦袋,接著撓他下巴。

阮小西眯起眼睛,翻過身四腳朝天,暗示他給摸摸肚皮。

伏堯順從他的意思,手伸向他毛絨絨的肚皮:“剛才又鬧什麼?”

阮小西茫然地眨眼:“什麼呀?”

伏堯道:“在外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