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結合之際,似乎有什麼松動破裂,造成估量的後果,然而沉浸情事中的二人都沒有在意。

三發後。

阮小西已經累到動都不想動,抱著伏堯昏昏欲睡,手上還在軟綿綿地摸,他已經【嗶】了五次,真正感覺到了身體被掏空,什麼都【嗶】不出來了,伏堯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肌肉結實卻不誇張,恰到好處,從肩膀到腹部,讓他愛不釋手。

伏堯依舊興致勃勃地弄他,甚至剛剛【嗶】完已經有了抬頭的趨勢:“剛剛不還讓我操死你?現在就不行了?嗯?”

只要阮小西不說話,就是最可愛最誘人的。

阮小西感覺到了飽經摧殘的小菊花又在被□□,哭都沒有水出來了,只有睫毛上還沾著剛才情動時的眼淚,可憐巴巴地求饒撒嬌:“伏總放過我吧,我明天還要拍戲,最後兩天鬧出問題總歸不好啊……”

伏堯親他:“叫點好聽的。”

阮小西立馬改口:“老公好棒好猛……”

“夠了。”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伏堯果斷制止他,問,“明天拍什麼?”

阮小西:“拍,大結局,吧。”

伏堯:“……”

阮小西把被子一蒙:“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怎麼辦怎麼辦。”

“請假吧。”

“不能請假!本來就是帶資進組的,還請假像什麼話!”阮小西躲在被子裡苦兮兮地想劇本,大腦卻是一團漿糊,場景啊臺詞啊都是混亂的,咬著被子哭,“不能給你丟臉啊……”

伏堯心裡一片柔軟,摸摸他的頭發:“那先睡吧,睡一覺就想起來了。”

阮小西閉著眼含含糊糊回應他,明明想著明天的戲,想著想著場景卻扭曲旋轉起來,混亂得不行,人物沒有一個對的上的,他跑去找陳鋒問,陳鋒卻抱著攝像機跟監制吵架,要自己親自拍攝,一時間場面控制不住……

漸漸地這些場景慢慢消失了,歸於一片黑暗。

阮小西陷入沉睡。

阮小西做了一個夢,在這片黑暗的正中心,出現了一個小光點,小光點漸漸變大,成了一個雪白的小球,小球應該是沉睡著的,隱隱能看到簡單的四肢,全都蜷縮在一起。

阮小西迷迷糊糊覺得,這個小球就是他自己,於是他真的變成了小白球,覺得睡夠了,頭腦慢慢清醒,開始嘗試展開四肢,伸了個懶腰。

他沒有五官,什麼都看不到,又迫切想知道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於是他有了眼睛,可以睜開了,看見自己短短的四肢。

在他有了眼睛的那一刻,他不再處於黑暗之中,周圍鳥語花香,霧氣氤氳,宛若仙境。

他用自己的四肢站在地上,卻怎麼都站不穩,他是一團雪白的霧氣狀的東西,四肢也是霧氣,像一根小棍子,底下什麼託的都沒有,他環顧四周,看見有一些跑動的生物,它們有腳掌,有爪子,可以隨意奔跑行走。

於是他也有了爪子和腳掌,可以穩穩地站立了。

一隻蝴蝶煽動輕盈的翅膀,在他面前悠閑地打轉,他來了興趣,伸出爪子想要去碰蝴蝶,蝴蝶卻不緊不慢地飛走,他邁著小短腿在後面奔跑,路上遇到了不少兩腿生物,甚至還撞到了他們的腿,然而他是霧氣一般的東西,直接穿了過去,雙方都無所察覺。

小白球有些疑惑,他能看見別人,別人卻看不見他。

蝴蝶也是隨便飛的,時快時慢,偶爾還落在一朵花上,小白球的短腿居然能跟得上,一撲上去,它又動動翅膀跑了。

不知不覺蝴蝶已經飛過剛才那片繁花盛景之地,漸漸四腳的、兩腳的生物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雲彩、空氣和冰塊,蝴蝶飛累了,落在一塊冰上,小白球興奮地撲上去,蝴蝶都沒有動,可是他的爪子也碰不到對方,直接穿了過去。

他失望地看了一會兒蝴蝶,離開了它漫無目的地走著,如果他有嘴巴,一定已經哭了出來。

於是他有了嘴巴,三瓣嘴,往下垂,因為他不高興。

走了一會兒,他又看到了兩腳生物,一時興起,便跟了上去,兩腳生物會飛,踩著雲朵不斷往上飛,他也毫不遜色,可以在空氣中奔跑,不需要任何輔助。

兩腳生物飛到了一座隱於濃重雲霧中的山上,那是天界最高最神秘的山,住著最神秘的神仙。

整個山都是一座大氣的宮殿,兩腳生物在大門外被攔截下來,手中動作似乎在解釋什麼,小白球不再跟隨他,他感覺到了親切的氣息,讓他十分想接近,就在山裡,便循著跑去。

他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禁制啊陣法啊什麼的對他統統無效。

親切的氣息越來越近,終於他來到一個湖邊,湖水碧綠澄澈,安靜得不起一絲漣漪,湖心有一座小亭,沒有風,周圍奇花異草也是安安靜靜的,環境清幽,讓人見之忘俗,掃卻心中一切煩躁與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