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西果然被帶偏了:“對啊,我二哥剪的,現在有點擋眼睛。”

伏堯好心幫他將作為劉海的兔毛分成兩半撥在兩邊。

……然後兩隻眼睛被擋得嚴嚴實實,他又默默給人合回去。

突然,他手下一頓。

阮小西被扯了一下毛,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你幹什麼?”

“你!剛剛在廁所!光腳站著!毛沾到地!回來都不洗洗!”

阮小西:“???”

伏堯把他扔在浴缸,趁著放水的時候把床單換了一遍,換完後自己也脫光進去洗。

阮小西羞澀地捂住臉,鴛鴦浴什麼的,簡直太【嗶】了,根本沒眼看。

如果他不是原形的話。

伏堯用了不知道多少沐浴露蹂躪他,讓整個浴缸都盛滿泡沫,甚至還溢位來,像個巨大的冰激淩。

阮小西生無可戀,對於原形來說,洗澡是種折磨。

萬萬沒想到,他還有潔癖,這種老祖宗不應該都是身上從不沾塵埃的嗎?那麼在乎幹嘛?

洗了許久伏堯才把他拎上來,盯著他瞧:“你……真是圓的,不是虛胖啊。”

阮小西:“??我骨架大怎麼了?怎麼了?圓的才好揉你懂什麼?”

他說的很有道理,伏堯沒有反駁,拿了吹風機要給他吹幹。

這是比洗澡還要殘忍的懲罰!

阮小西驚恐地跳到一邊,含淚道:“有話好好說,別用生化武器,我,我想自然幹。”

伏堯疑惑地望了望手中的工具。

“那個吹著很難受的。”阮小西弱弱解釋。

“毛巾行吧?”伏堯放下吹風機,拽下一條毛巾,把兔子包起來揉,毛亂成一團。

阮小西有點憂傷,可惜了他完美的造型。

伏堯的動作輕柔和緩,阮小西趴在他的大腿上,舒服得昏昏欲睡,覺得這場景無比溫情,彷彿回到了小時候,聲音難得帶了幾分羞澀:“給我梳一梳毛吧。”

他的毛被揉得很亂,伏堯都看不下去了,然而翻遍房間也沒找到工具,最後榨幹了最後一點法力幻出一把梳子給他梳毛。

手法嫻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阮小西睜開眼睛:“你以前也給人梳過毛嗎?”

“毛倒沒有。”伏堯回憶,“梳頭發似乎有過。”

梳頭發?!

一個古人,給人梳頭發,想都不用想是什麼原因。

“是什麼人?!”

“一個……女仙。”

阮小西大驚:“什麼?!你居然不是初戀?!”他捂住胸口,心痛難忍,“我還是初戀,你配不上我!”

伏堯:“……算不上,沒成。”

阮小西眨眨眼,期待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