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白卉面無表情地掐著那隻想要作亂的左手的手腕,拎著某隻霍·巨型犬·望陽往外走。

外面,墨藍的天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落著白色的雪花。夜晚了,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來來往往。

站在酒店大門口,迎面撲來的寒氣讓遲白卉一個瑟縮。

遲白卉走到外面,伸出手,雪落在手上,瞬間融化。

遲白卉看著天喃喃道:“下雪了啊。”

寒氣讓醉酒的霍望陽清明瞭些。

看著遲白卉伸手接雪的溫柔的模樣又有幾分醉了,真美。

兩人吐出的白色的霧氣,在交彙後,消散。

過了會兒,遲白卉漸漸變紅的手喚回了霍望陽的意識,立馬把自己身上的大長棉襖拉開,二話不說地把遲白卉拉進自己懷裡。

霍望陽用哄家裡淘氣的小孩的語氣說:“你今天穿得少了點,就先別玩雪了,我們先回去好嗎?”

突然眼前一黑,然後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的遲白卉臉頰發熱,不自在地在霍望陽懷裡動了動。

霍望陽隔著棉襖拍了下遲白卉的屁股:“別鬧!”

是可忍孰不可忍。

遲白卉又氣又害羞,別扭地說:“你放開我,讓我自己走!”

霍望陽堅決拒絕:“不行,外面風太大了,會把你頭吹疼的,不行。”

遲白卉實在無奈:“我又不是林黛玉沒那麼嬌弱,讓我出來。”

霍望陽完全沒有了醉意般,抱著遲白卉就往前走,怎麼都不肯讓步:“不行!風太大了。”

遲白卉有些惱了:“剛才還說頭疼的人是你吧?怎麼你吹就沒事我就有事了?讓我出來!”

霍望陽還是第一次聽到遲白卉有些生氣的語氣,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了,誰被打了屁股教訓能好心情啊!

霍望陽停下來,把衣服開啟就看見遲白卉一臉不爽。

遲白卉想出來,可是霍望陽還是抱得緊緊地不肯撒手。

接收到遲白卉警告的眼神,霍望陽使出了自己的絕招,裝耍可憐:“白白,我只是怕你著涼,你只穿了一件衛衣,會生病的!”

遲白卉:……。

霍望陽:“就只有一點點路了,就忍一忍好嗎?”

遲白卉:……。

霍望陽:“白白~”

唉!還是拗不過他啊!

遲白卉:“………那你不要包那麼緊,我……有點悶。”

霍望陽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對不起……”

遲白卉:“沒……也就一點點悶而且,其實還好。”

霍望陽一臉你肯定在安慰我的表情:“是嗎?”

遲白卉對這樣的霍望陽最沒辦法了,就想趕快結束這一話題。右手主動抱住霍望陽的腰,整個人往霍望陽的懷裡縮:“我們快走吧!太冷了。”

霍望陽一聽,把遲白卉裹緊,快步往酒店走去,想走,千萬不能冷到他家白白了。

主動攬著霍望陽的遲白卉怎麼有種自己又掉進圈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