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外婆家小住

最後的最後，小情侶間的日常吵鬧由犯錯的一方好好認錯，並簽字畫押保證了好好學習認真完成作業為前提，有了破鏡重圓的收尾。

……

幾乎可以說得上是2012年冬天最冷的那幾天，大家經歷了兩天的期末考試。在之後，便是什麼成績的都先放一邊的收拾著行李，該先遊戲的遊戲，該置辦年貨的年貨。

相較於去年這時候對於考試成績的惶恐不安，今年的大家，似乎多的是隨遇而安。

從除夕到來的前兩天開始，五花八門的複製黏貼式的新年祝福簡訊，擁擠每個人的手機信箱裡，知道初七過後，才有了消停的跡象。除此之外，b和tb裡的群艾特和新年蓋高樓，風生水起。

關於寒假大家的生活，古樂幾乎都是從空間裡看到的，只限於她的好朋友。

與往年不同的是，如果記憶沒有出錯，那麼這一年，是古樂擁有自己的聊天賬號之後，第一次沒有在新年的中的任何一天，分享新年裡獨有的某個快樂瞬間。

進入寒假的第三天，古樂就窩到了外婆家，一直到年初六才回家。

外婆家在郊區的村鎮上，兩層樓的土木屋，門前有一棵和媽媽差不多年齡大的桔樹，後院有一片外婆自己開墾出來的小莊稼地，地底下埋藏著冬季的最佳，土面上長出裡心頭舒暢的綠芽。從前院到後院，是一年比一年多的小野貓，一邊跳竄叫囂著，一邊又摔著尾巴撒嬌著。

外公當年因為意外的車禍過世之後，外婆便幾十年如一的守著這個家。哪怕後來媽媽想要接外婆去城裡的家住，卻怎麼都勸不動。

上了初中之後，古樂就沒有在外婆家過過除夕了。

但是，這種每天被村子裡的廣播，林間的鳥鳴，還有村民間敞亮笑呵的打招呼叫醒的早晨，一邊都沒有改變。還有每一天早上迎接她的，外婆特地為她煮的紅豆湯，早起做的青糰子，都是記憶裡的味道。

是想念的味道。

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如此悠然，內心變得如此的平靜。

在外婆家的這半個月，放開了手機，沒有空調，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古樂在灶頭邊上幫著外婆燒著柴火，順手就丟進幾個番薯和土豆進去烤；端著碗和表哥搶著用大灶頭煮出來的飯底下的鍋巴；按著僅有30個頻道的有限電視，最後還是津津有味的停留在了《還珠格格》的畫面；貼著外婆的臂膀和她一起鑽在一個被窩裡，像小時候一般撒著嬌…

“外婆，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肯去城裡住？”某一個晚上，古樂在被窩裡和外婆說著悄悄話。

“城市發展太快了，不適合我這個老太婆。”外婆一邊說著，一邊把兩個人公用的熱水袋往古樂這邊挪了挪，“更何況，你外公在這裡，我總是要守著他的。還有那些野貓…他們都是你外公走了之後出現的，我一直都覺得他們就是你外公天天上怕我一個人太孤單，找來陪我的。我在這片地上活著，他在這片天上看著，我們還是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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