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巧下午本就因萬函而引發和陳力的爭吵鬱悶不已,又不自主的想起萬函和羅源最近總是鬧得她不能好好睡,心裡的煩躁如洪水猛獸般襲來。

加之,宿舍裡籠罩著一層讓人感到不舒服的低氣壓,所有的情緒就像被開啟了的氣閥,湧出。“你說陳力怎麼就不明白呢?”楚巧的腦袋探出被窩,眼淚婆娑。

她的不明白,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明白。

下午的歷史課改成了自修課,萬函又問了陳力一道物理題。

陳力半探出位置給萬函講解的時候,楚巧擰著嗓子的咳嗽聲傳進耳朵裡。不同於以往陳力會用氣息和嘴形先向楚巧說明所有。這次,他只是看了楚巧一樣,說了一句:我給她講題。

從給萬函講完題到下課,陳力都沒有在轉過頭過。楚巧扔過去的小紙條,每一張都看了,卻沒有回覆。

“陳力,你在發什麼脾氣?”一下課,楚巧就做在古樂邊上的位置。

氣息中,能感覺得到她在努力剋制著自己在情緒上的不穩定。

“你為什麼不理我?”

“自修課,寫作業。”

“你為什麼還要給萬函講題,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給她講題了麼?”

“只是同學,你不要想那麼多。”

陳力記得楚巧跟他說過:以後少給萬函講題。她和他說:坐在萬函周圍的,都是在班級裡能算得上是頂好的學生,為什麼要跨越一大組來問你,難道不覺得太奇怪了麼?

他並不是沒有做出過這一方面的假設,但是萬函除了來找他問一些理科題目,並沒有其他過分的行為舉動。他雖然長得不高也說不上帥氣,但是對自己的人格魅力有著自信。

所以,在陳力看來,他給萬函講題,就真的僅僅是幫助同學借學學業上的一些疑難雜症,並不帶其他因素。不管是班上的任何一個其他同學來找他討論問題或者請教一些他能夠幫助解決的問題,他都會這麼做。

即使知道楚巧並不是很喜歡他給萬函講題,也不能夠很明白的理解楚巧對萬函的不待見的原因,卻也無法直白的開口說出:我不能給你講題,因為楚巧不喜歡。

年少時候,總是太顧及虛無縹緲的面子問題。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楚巧想要開啟內心海域的長篇大論被上課鈴聲打斷,“你就不能為了我不講題麼?”

“陳力,你太過分了!”

這一句話,任誰都聽出了從楚巧喉嚨裡發出的哭腔。

說完這一句,楚巧回了自己的位置,兩個人在今天沒有再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