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了小半桌的啤酒和一些小吃,螢幕上,信正飆唱著《死了都要愛》。

在這一天的前一天晚上,木宣和妹子分手了。

就是那個來和木宣一起來接她下課過的女生。

在木宣帶著她來接她下課的時候,畢瑤就已經知道木宣大概是真的喜歡那個妹子。在三四個在一起過的妹子裡,只有這一個,木宣帶著來見她。

不是都說,如果在你心裡,和你在一起的另一個人是重要的,你會帶著ta去見你重要的朋友們。

任螢幕上的歌一首一首的切換,木宣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也沒有告訴畢瑤她和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畢瑤就坐在一邊,不聲不響的看著木宣喝完了兩瓶啤酒,按住了木宣要開啟第三瓶酒的酒瓶子。

“別喝了…”畢瑤看著木宣,還是沒忍住問,“那麼喜歡人家,幹嘛還甩了人家?”

木宣的手放開酒瓶,整個人躺到在沙發上。

“她甩我…”

“啊?”畢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這之前,畢瑤沒有見過木宣因為和哪一個妹子分開後這樣難過,也就是頂多在畢瑤面前說她和xxx掰了,裝作有幾分難過的樣子,然後繼續和畢瑤嘻嘻哈哈。

“居然有人甩你?!”

在這之前,都是木宣甩了別人,而不是別人甩她。畢瑤也沒有去想過會有人甩木宣。

“她們年級段有個男生在追她,長得還挺好的一小白臉,她喜歡上那小白臉,然後就…”木宣盯著頭頂上旋轉的燈光,攤攤手。

因為喜歡你,所以和你在一起;因為喜歡上了別人,所以和你分了開。

這,或許在那個對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還一知半解的年紀裡,對著感情最勇敢的時光。

因為一知半解,所以可以無畏的說出我喜歡你和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它不需要去遵守和人一丁點和成人世界有關的規則,不用去考慮任何前提的物質條件和經濟基礎,甚至不會去想那一個人是男是女,還是雌雄同體。

只需要一個感覺,一個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或是我想離開你的感覺。

木宣的那一個‘當初和張瑋在一起,是喜歡他麼?’的問題就是在說完原因,盯著頭頂上的光影十幾秒後問出的。

隨後,也就有了畢瑤的腦子一熱的問木宣,“如果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怎麼說呢?”

伸出手,推開了放大了整張臉的畢瑤,木宣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