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宿舍熄燈前八分鐘,古樂合日辰偷偷互換了宿舍床位。

阿姨寢室檢查完畢之後,古樂和耳冬倆人隔著床欄,頭碰頭,被子拉過頭頂的開始了一整夜的漫漫長嘆。

“我下午去找了畢瑤…”其實不僅僅是下午,夜自修下課回宿舍的時候,她還去找了畢瑤。

古樂在下午下課後回到寢室,並沒有馬上去洗澡,而是先去了畢瑤寢室,兩手抵著畢瑤的櫃子,不肯讓她關上。

畢瑤的櫃子在下排。

從下課後倆人在樓梯口碰面之後,畢瑤除了勉強的一笑之後,沒有說一句話。

“耳冬…中午…和你說了吧…”指尖扣了扣木板,古樂問畢瑤。

淺垂著腦袋看著古樂扣著自己櫃子的木板,點點頭。

“你…”

古樂還沒有說出後面的話,畢瑤已經沿著門板蹲了下去。

門板遮掩了身型,劉海掩蓋了眸光中的情緒。

“畢瑤,你…你還好吧?”古樂腦袋越過門板,試圖伸手拉畢瑤起來。

但是,拉不起來。

“耳冬說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知道該去應答什麼,也不知道兩隻手要放在哪裡。

“我一直都把耳冬當作朋友,只是朋友。”畢瑤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帶著鼻音。

以一起做朋友的心態認識,以你是我的好朋友的心態在你對我好的時候,我也對你好。

在耳冬時不時的兜著零食給畢瑤的時候,畢瑤也會把零食分享給耳冬,也不介意耳冬時不時的跑她的寢室,到她的櫃子裡瞎折騰一番,最後心滿意足的順走幾樣好吃的。

僅僅只是作為朋友。

“我有點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她了。”

當兩個人是好朋友的關係,在某一個節點,一個人想要更靠近一步,另一個拒絕了更加靠近一步。那麼,在這個節點之後,在想要先更走近一步的那個人徹底放下之前,兩個人見面,會連空氣裡都凝聚著尷尬。

這一種尷尬,不分性別,也不計算兩個人認識的時間。

“她開玩笑的。”知道所有故事和故事中的人的心理的古樂,面對還沒有消化這件事情的畢瑤,好像只能這樣開口安慰。

這是在2010年的冬天,古樂在不知不覺之間,開始去了解一個名為‘esbian’的單詞,還有它所存在的被邊緣化的情感。

在這個時候,古樂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一度對這個單詞以及和它有任何關係的單詞,都感覺到敏感和一點點的厭惡,也沒有想過在幾年後,她看到七彩旗幟在空中迎風飄揚的時候,心中無法言喻的開心和祝福。

“耳冬也是這麼說的。”畢瑤露出眼眸,與古樂四目相對,“似乎想從古樂的黑瞳中確認著肯定的答案。”

這件事情,整個下午都盤旋在她的腦子裡,和心裡。

或許,更恰當的說,是一句話。

“耳冬後來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古樂蹲在了畢瑤旁邊。

“耳冬問我:如果是木宣跟我說‘我喜歡你’,會不會答應。”

“?”

木宣和耳冬是同一類人,不僅是同樣酷酷的外表,還有同樣的情感歸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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