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期間,所有人可以在校園裡用嘻嘻哈哈來暫緩所有課業的壓力,以至於運動會開始的第一天,大家都特別的雀躍。

開幕式的順序不外乎是啦啦隊特別彩排的開幕式舞蹈,各種校領導和裁判的發言,運動員組成方陣進場,大家熱鬧一鬨。

在方陣的最前面,都會有一個舉著班牌的人。按照不成文的規定,這個人一般都是班上長得好看的男女生,或者是在班上人緣極佳的那一個人。

畢竟,從某一方面來說,這個人代表著一個班的形象和麵子問題,沒有哪一個班想再一開始就落後別人一步。

自然,在14班,關於方陣最前面的禮儀人員,存在著一個小插曲。

在誰在方陣的最前面舉班牌這一件事上,當時有兩個人,在‘競選’。

一個是耳冬寢室的天羽,一個是古樂寢室的萬函。

撇去耳冬他們這一個大團體的各種故事,這兩個人,在說慢也快的三年時間裡,擁有故事,極富爭議。

直到高中畢業之後許久,古樂才終於明白:長得也算好看,會打扮,家境好,學習成績從來沒有掉出過年級段前30的天羽,照理說,應該是很受大家喜歡的型別,卻成為了班級裡,尤其是女生之間茶餘飯後diss,誤解和疏遠的物件。

僅僅只是因為相比總是能夠看到在課餘時間歡笑打鬧的大家,天羽總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悶聲不吭的看著書,寫著作業,翻閱著輔導資料,在宿舍裡也大多是獨來獨往。

在那個b站即將誕生,翻蓋手機還稱霸天下,00後還沒有成堆的往娛樂圈裡鑽,穿漢服出門會被人當作神經病的時光裡,大多數坐在高一教室裡的人,不像五年後坐在高一教室裡的人,有很多人很明確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夢想這兩個字,不是在手側和捲紙的摩擦間,就是在大家對嘻嘻哈哈中一笑而過。

同樣,還對高中生活充滿著萬千好奇的我們,完全沒有去想過,從邁進這裡的第一步開始,就已經進入了高考倒計時。

相比於每一天過的不知所以的我們,身高不到一米六,瘦瘦小小,臉蛋圓圓的天羽,在踏進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就很清楚的要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知道自己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成為一個什麼樣的大人的人。

她要做所有人裡的佼佼者,她想考ufd,她想以後從事金融業。

要知道,在這之前,在風茂,還沒有人考進過ufd。

ufd雖然不是炎黃子孫腳踩這片土地上最好的高等學府,但是也沒有什麼差了。

在大多數人都陷在青春叛逆期,或者在自己都還不自知就散發著迷惘的氣息的時候,恰恰是因為她太明確,所以才會被當時一無所知的身邊人不理解和疏遠吧。

不求理解,但求問心無愧。

古樂比天羽遲很多年,才感知到它的溫度和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