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看著我,語氣有些凝重:“你知不知道,剛剛你最後一個魂已經離體了,要不是呂焚的符咒,強行將你拉回身體,恐怕……”

他後邊的話沒有繼續下去,可是我卻如同墜入冰窖之中,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自己竟然在鬼門關上溜了一圈,一隻腳都已經邁了進去。

看著呂焚氣喘吁吁的樣子,顯然剛剛驚險萬分,衝著他歉意的一笑,他忙擺手:“別別,少跟老子來這套!”

“你還真是命大,看來你活了這麼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不過,今日要想從這咖啡館出去,恐怕是不可能了。”那男人開口了,語氣冰冷,毫無感情。

看來今日真的不能善了了,猩紅的燈光晃得人有些眼暈,看東西也不真切起來。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難不成等死,我執意要來這咖啡館是為了能找到自己的魂,可以活下去,可不是要在這裡等死的。

再次奔向大門,用力的拽動,可是大門仍舊紋絲不動,根本打不開。好像有人在外邊上了栓,等一下,外邊上了栓。是誰,難不成是老周,這一切發生之前,就是他出去的。

不,我本能的認為不是老周,他今日是來跟我做交易的,他沒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是消失的那兩個服務生了,該死,明明知道這是虎狼窩,我還自己跳進來。早知道那兩個服務生不是人了,還沒有防備。

今要是折在這裡,那都是活該了。

只是對於呂焚跟老王就有些抱歉了,他們看著我那死豬肝一樣的臉色就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了。呂焚白了我一眼:“行啦,別跟一個娘們似的,咱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都中了詛咒,塑像也都紅透的跟番茄似的,就算是不來,恐怕紅衣社也不會放過我的。”

“就是,你就別多想了,那麼多次死裡逃生,也許這一次我們也能順利的逃離也不定。”老王的話讓我不置可否,真是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難不成他真的認為呂焚能拉風的搞定眼前這個男人,呂焚哎哎了兩聲:“嘿,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相信爺的手段是,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呂家第十八代傳人的手段。”

“行啦,不是打擊你,這話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你要是真有本事,衝他使去!”可能是最近經歷的實在太多,竟然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跟他們扯皮。

嘭嘭……嘭嘭!

頭頂傳來極重的敲擊聲,就好像是有個巨人在頭頂上走動一樣,這樓上應該是居民樓才對,這都後半夜了,樓上幹什麼呢。

奇怪,這聲音不斷的持續,好像在來回踱步一樣,而那個男人表情也透著一股不解的神情。難道,這不是他搞出來的嗎,但是這聲音絕對不是人能做出來的,到底怎麼回事?

消失了,那聲音消失了,但是很快又響了起來。而這一次,卻是出現在我們周圍,沒錯,就是這間咖啡館的四周。

我們面面相覷,臉色都已經沒有血色,那聲音就好像一把重錘,每次響起,都像是敲擊在我心坎一樣。

吱呀一聲,瞬間一股淒冷的氣流撲面而來,好像是開門的聲音。我回頭看去,咖啡館大門明明是關著的。那這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嘭嘭,隨著開門聲,那重擊的聲音又出現了。而且是朝著我們這邊而來,那一直神態自若的男人臉上竟然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看來這突然的變故,他也是不知情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連這個恐怖的傢伙都感到震驚。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震動的聲音消失不見了。

就在咖啡館裡邊的位置,傳來了腳步聲,之前的一個服務生走了出來。只是,好奇怪,這身穿服務生衣服的人,看起來怪怪的,給我的感覺好似跟之前不一樣。

但是,不管一樣不一樣,對於我們來都不是一件好事,響起那一張發脹慘白的臉,胃裡就禁不住翻酸水。

這個時候,呂焚拉住了我的手,然後開始後退,老王的臉色也沒有剛才那般平靜。他皺著眉,眼神閃爍著。

背後是冰冷的玻璃門,依舊無法開啟。

不過,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個男人,他的神情反而耐人尋味起來。他一雙只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出來的服務生,好像很敵視的樣子。

嗯?

他們難道不是一起的嗎,為什麼會出現敵視的感覺。

我更加不解的看向已經距離我們不足十米的服務生,忽然他抬起了頭,手中多出一樣東西。當那東西出現的瞬間,我驚訝的脫口而出:“桃木劍!”

這服務生到底是誰,為什麼手中會有桃木劍,而且,他給我不再是陰冷屍體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活人。

呂焚眯著眼睛,表情有些泰然,什麼情況,從他神情上看,好像是知道這低著頭,手上拿著桃木劍,身穿服務生衣服的人是誰了。

不過他的表情更加奇怪的是,明顯的感到了疑惑還有那麼一抹不尋常的神情。這出現的人到底是誰,只見他手持著桃木劍,緩緩的抬起,指著那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