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忽然變得僵硬了起來,全身的肌肉彷彿都被冰凍了起來,懷裡的那塊判令牌,好像受到了召喚,在我懷裡跳動了幾下,但隨後卻是緊緊壓住我的胸口,如同一塊大石頭壓在我身上,讓我喘不過氣。

“老呂,吳哥,快來救我!”

我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這塊令牌只要再次的發力,我的心臟就會爆裂掉。

呂焚看到我臉色發白,他大聲嚷嚷道:“這種情況,我們也沒有見過,這符紙對他好像沒有作用!”

我的大腦越來越空白,我的意識已經出現了模糊,我對著李潔勉力的笑了一下,便閉上了眼睛,在我閉上閤眼的一剎那,李潔已經傷心欲絕,眼神裡是化不開的留戀。

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這個時候我胸口的壓力一鬆,那塊判令卻是不在動彈,我欣喜若狂,剛剛要站起來的時候,餘光瞥到王莉那冷冷的身影,她拿著陰陽令,眼睛緊緊的盯著老周。

老周神色駭然,他自以為穩操勝券,卻沒有想到遇到了一個比他更為厲害的人物,他面帶驚榮道:“陰陽使者,居然是陰陽使者!”

呂焚回頭看了一眼王莉,立刻也是來了精神,他和吳言對視了一下,拎著傢伙就衝了過去,對著老周就是威猛的一拳。

老周面色難看,但他身手並不慢,身子斜斜的躲過去了呂焚的一拳,這時,吳言手裡拿著一個圓圓的鐵球,趁著老周躲避,其步伐不穩的間隙,狠狠的壓了上來,老周眼神中露出一絲兇恨,只見他腿部猛然的彎曲,身體就像一條蛇那樣柔軟,脖子進行高頻的扭動。

吳言根本看不清老周的頭,但手上的力道已經壓了下來,噗嗤,手上的鐵球壓進了雪窩裡。

由於巨大的慣性,吳言身子下傾的厲害,老周卻是手腕彎曲一下子勾到了吳言的衣服,二人隨機就滾到了一起,就像兩個孩在打架一般。

“媽的,沒想到他還挺快,身子怎麼這麼軟!”呂焚站在一邊,看到老周翻滾的時候,找機會就往屁股上踹一腳。

這時,卻是異變陡生,老周身體忽然膨脹了起來,當我看到他的臉的時候,已經沒有老周的影子,就是一個人形怪物,他身體抖動之下,吳言從他身體上彈了下來。

老周身體翻滾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一次,他直接退後,手裡拿著招魂幡,向著門外衝去,這時,陳六伯等人卻是攔住了老周,老周手裡的招魂幡擺了幾下,眼神不善的盯著陳六伯,陳六伯猶豫之下,放走了老周。

吳言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雪,額頭上冒著熱乎乎的蒸汽,他開口道:“李潔,你的魂魄呢?”

李潔眼神一閃,繼而搖搖頭,老王在一旁問道:“怎麼辦啊,這兒已經被圍了,你看看外邊那些人,估計是不會輕易停手的!”

看到外邊紅色的鬼影,我心裡怕的要死,但表面上卻若無其事的道:“我們乾脆衝出去算了!”

“哼,還想著衝出去,自不量力,你這個女朋友,恐怕也不是來救你的!”王莉冷冷的看著我,這一次,她居然沒有昏倒。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怒視王莉,她這個陰陽使者的身份,可是不好對付,傳聞已經很可怕了,而她的兩次出現,也都使我們化險為夷,今能不能衝出去就看她了。

王莉沒有搭理我,而是看向了外邊,陳六伯帶著那群紅衣將,一步步朝我們逼來,這一次,他們顯然沒有把王莉的身份放在眼裡,這時那二十多個村民,早都嚇的尿褲子了,更指不上他們能對付這些厲鬼了。

“他們背後應該有人在操控,不然他們不會這麼悍不畏死,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紅衣社!”王莉謹慎的拿著她的陰陽令,如果情況不對,立馬斬殺這些厲鬼。

“使者大人,你既然是陰陽使者,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你可不能不管啊!”呂焚看著王莉,聲的道。

“你太高估我了,沒聽過蟻多咬死象,人多搬倒山,我一個人再怎麼樣,也對付不了這麼的厲鬼,何況,我只是剛剛甦醒,力量還很弱。”

她這麼一,我們幾人都絕望了,村民們手裡緊緊攥著呂焚二人發的符紙,神色惶恐的望著門外。

“石流村的人都要死,陳凱,今晚你跑不掉的!”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另外一側響了起來,我循聲望去,卻是看到了李老頭,他手裡拿著一根黑色棍子,站在石流村已死村民的前面。

“陳叔,我們兩家即使親戚也是鄰居,你死的時候我還給你守靈,你怎麼也要我死呢?”李老頭雖然和之前的相貌是一樣的,但話和語氣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鬼的原因。

“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我也不是之前的那個李老頭了,我今日必須區你的性命!”李老頭面色陰沉的看著我。

忽然,一聲尖叫,若靈和紅衣女孩,卻向石流村的村民衝了過去,李老頭手裡拿著那根黑色的棍子,厲聲道:“哪裡來的鬼,居然敢衝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