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雪的氣,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這斷斷續續都快下半個多月了,吃完後,我爸和老伯二人又一塊出去了,我媽則是叫來了王嬸等一眾鄰居,今下午要做一下準備。

老王和呂焚倒是熱心,跟著我媽忙前忙後,吳言則是一個人出去溜達,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去幹啥了。

這結婚雖有點倉促,這該有的也是要有,一下午的時間,我這屋子是佈置好了,棉被我媽她早在兩三年前都已準備好了,門口貼著你個紅喜字,但我看著心裡卻是有點彆扭。

這也許都是命,我痴痴的看著門外的飛雪,頗有些惆悵。

“凱,你傻站著幹嘛呢,你看明怎麼也要擺上十幾桌酒席,這還有好多事呢!”我媽站在院子裡對我喊道:“你快過來幫忙,把這頭野豬給剁成塊,然後放到鍋裡煮熟!”

我咂巴一下了一下嘴,好在我爸和老伯上午的時候,幾本都弄的差不多了,老王和我一起把這頭一百多斤的野豬給剁成了塊,放到鍋裡煮,老王很是開心的道:“陳凱,你這也算是結婚了,雖然有點倉促,但也算是一個新的開始!”

老王似乎看出了了我的心事,他把火點燃後,扔了幾根柴進去道:“我知道你對李潔還念念不忘,你很愛她,可她畢竟不在了,你應該把她忘掉!”

我有些黯然的點點頭,老王用一本燃著的柴點燃一根菸後,默默的抽著煙,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

我們這山村裡有一個風俗,那就是結婚前一夜,晚上的時候要在村口和下山的路口燒一些紙錢,並不在一些十字路口上供一些祭品,這個習慣也叫做“散喜”,是這樣做,一是宣告自己要結婚的訊息,二就是,給地下的人和路邊的孤魂野鬼一些賞錢,類似乎喜錢,也算是買個吉利,希望它們明的時候,給抬轎子的人讓道,避免大喜之日觸了黴頭。

這些習俗很是麻煩,但我也不能違拗我爸媽的意思,而且明結婚的當晚,我爸媽他們還要祭拜先人,那個過程簡直就是有點誇張和嚇人了。

晚上,吳言、呂焚、老王和我一起去路邊擺這個供品,吳言好像比較懂這個,他指揮著我們弄得有模有樣,走到村口的時候,吳言告訴我,要先對著四周鞠躬行禮,然後擺上供品,點上香火。

我按照他的吩咐,把半熟的野豬腿,擺放在大盤子裡,點上四根香火,嘴裡咕噥幾句,一些祈禱的話。

就在我們收起豬腿要走的時候,忽然就來了一陣風,把插在雪地裡的香吹到了,呂焚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吳言也微微眯起了眼睛,盯著一個方向看。

這一套,雖然我不是很信,但現在覺的還是有一些道理,現在供奉的香被吹倒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時候,我媽給我講過一個關於婚前祭拜行禮的事,是半窪村有個叫做賴狗的人,父母早亡,好不容易熬到三十歲,才找了一個耳聾的女孩結婚,他由於家裡貧窮,供品就用了幾碗大米飯,本來這事,也屬於正常,但那晚,他上的香被吹斷了,他也沒有在乎,可結婚的那,就發生了這樣的一件怪事,當晚上,就要洞房花燭夜了,他媳婦突然指著他就罵了起來,他氣,並威脅讓他結不成婚,當時把在場的人都嚇壞了,他媳婦可是聾子,雖會話,但並不是很利索,可當晚卻是對答如流,最後拿著刀,看了賴狗好幾刀,而後就頻頻傳出他家鬧鬼,最後賴狗不得不背井離鄉,去了其他地方。

這結婚,都想討個喜氣,可他孃的今晚,就讓我碰到了這樣的事,這按照道理來,這不是一個大事,這冬刮個風,也是很正常,要是放在以前,我鐵定是不信,甚至不會搞這個什麼“散喜”,這麼冷的,老子出來給它們又是燒錢又是上香,還居然給我擺譜,老子身後,可是站著兩個大師。

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重新插上四根香,又燒了一些紙錢,可這一次,他孃的就是邪乎了,不偏不巧,又是一陣風,不僅吹倒了四根香,而且還把紙錢的灰吹我一臉,這很明顯是不給我面子,要拆臺。

結婚這件事我本來就有些不大樂意,這被灰迷了眼,我心裡的火氣也有些冒頭,忍不住罵道:“草你祖宗十八代,是不是給老子過不去,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吳言身上氣勢一邊,手裡面的符,無火自燃,看的呂焚都是一愣一愣的,他手中的符燃燒著,飄向路口不遠的地方,才燃燒殆盡。

“繼續,沒事了!”吳言的的很是淡然,這一次,很順利完成了“散喜”,呂焚一把扯住呂焚的手,在他身上摸了半,吳言一把推開他道:“死變態,你摸什麼呢?”

“我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打火機!”呂焚最後拍著手道:“吳二狗,你還真行,居然都做到虛空燃符,你丫的水平可以啊!”

吳言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我們收拾供品,就準備回家了,老王卻忽然猛然回頭看了一眼道:“他大爺的,我怎麼感覺後面有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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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的話,也把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一個人影也沒有,剛剛那一幕已經是讓我夠惹火了,現在又來這麼一出,這總得給大師面子,這大晚上,也沒有人,我扯著嗓子對著後面就是一通吼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