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天和姜松,在王府吃了頓飯,便是回客棧去了,沒有留宿王府。

在二人離去後,秦氏看著因為喝了酒,有幾分醉意的羅藝,低聲道:

“夫君,你有沒有覺得,那姜松很像一個人?”

當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羅藝也是一怔,瀰漫的醉意隨之散去,問道:

“像誰?”

此刻只有他們夫妻二人,秦氏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坦然回答道:

“像你。”

簡單的兩個字,瞬間點醒了羅藝,因為最開始的時候,他看見姜松也覺得熟悉,只是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可現在,羅藝幡然醒悟。

按照秦氏的說法,姜松與自己,確實有幾分輪廓上的相似,也就是熟悉感的來源。

“姜……姜松。”

羅藝喃喃自語,先前的醉意已經完全散了,滿面愕然卻無言以對。

秦氏盯著他不說話。

片刻後,羅藝長嘆一聲,低頭道:

“夫人,為夫有件事,瞞了你多年了。”

秦氏依舊不說話。

至此,羅藝只能硬著頭皮,將自己入贅姜家,最終參軍離去,諸般事情都告知秦氏,都已經到這份上了,隱藏沒有必要。

剛開始時,羅藝聽到姜松之名,不覺得有什麼特殊的。但被秦氏提醒後,他終於明白過來,這姜不就是姜家的姜麼?

等羅藝說完,秦氏不復之前溫柔,滿面肅然,還帶著幾分惱火道:

“好你個羅彥超,當初娶我的時候,竟瞞著自己已有妻子的事。你我成婚多年,也不見半點透露,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難不成,你覺得我秦勝珠,是如此善妒之人,連兩個人都容不下嗎?

若是你早日告訴我,何至於讓姜姐姐和這孩子,在外面吃這麼多苦?”

面對秦勝珠的的質問,羅藝臉上只剩下苦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當初選擇隱瞞,確實太可笑了。

又過了一會,羅藝好似想通了,喃喃道:

“夫人,當初我隱瞞此事,並不是因為你,而是我自己優柔寡斷。

哪怕那時我已經功成名就,被朝廷封為北平王。可再去姜家,我依舊只是贅婿,昔日學槍時遭受的恥辱,如今還歷歷在目。

所以我沒有去找他們母子,也不再回憶此事,覺得事情可以過去。”

秦氏默然,小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