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軍醫診治,宇文成都的傷勢已經沒有了大礙,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可對於韓擒虎來說,宇文成都固然沒死,卻身受重傷,這一個月是支稜不起來了,對於他的後續計劃影響很大。

先前佈陣能夠攔住伍雲召,不是伍雲召不會破陣之法,而是因為伍雲召當時兵馬不多,沒辦法將他陣勢打破。

如果沒有宇文成都頂在前面,等尚師徒、新文禮到了,也未必是敵軍對手。

此刻,在一處營帳之中。

韓擒虎看著躺在床上的宇文成都,神色肅然,便是沉聲問道:

“宇文成都,你追著伍雲召而去,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

宇文成都中計被埋伏,這是顯而易見的,但其中詳細情況,還需要了解。

聽得韓擒虎之言,宇文成都同樣面露愧色,之前韓擒虎都稱他宇文將軍,此刻卻直呼宇文成都,可見其態度轉變。

但這件事,宇文成都確實需要背鍋,答道:

“啟稟元帥,末將追上伍雲召的時候,早有人在前面埋伏,似乎也是伍家之人,名為伍天錫,稱伍雲召為哥哥。”

顯然,宇文成都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早些年伍天錫因貪酒好賭被驅逐,沒有和伍雲召一樣,成為大隋名將。

可韓擒虎聽得這個名字,卻幡然醒悟:

“竟然是伍天錫,這是伍雲召的堂弟,其習武天賦不容小覷,當年都在忠孝……伍建章手下,一人學的是槍法,另一人學的是刀法。

只是後面,伍天錫犯了大錯,被伍建章驅逐,最終不知所蹤。本帥還以為他已經死了,想不到此刻竟然到了南陽。”

方才說話,韓擒虎下意識想要稱呼忠孝王,畢竟故人已去,不能太過隨便。

但想到宇文成都身份,還是憋了回去。

宇文成都倒是沒想這麼多,等韓擒虎解釋完後,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原來如此,這伍天錫的實力確實不遜色於伍雲召。不過那時,末將面對二將夾擊,仍有一戰之力。

只是末將萬萬沒想到,除了這二人之外,之前屯紮在青峰山營寨的敵將,好像叫做雄闊海,也是帶兵趕了過來。

這雄闊海的實力,亦是不輸伍雲召二人,面對三人圍攻,末將只得且戰且退,後面以鳳翅鎦金钂逼退敵軍,才勉強突圍。”

說到最後,宇文成都一陣無奈,同時瞅了韓擒虎一眼,訕訕道:

“多虧元帥領兵前來,要不是元帥及時趕到,末將恐怕已經死於敵手了。”

韓擒虎冷哼一聲,沒有和宇文成都辯解,而是沉吟著說道:

“也難怪麻叔謀敗得如此悽慘,那營寨之中竟還有這樣一員猛將。如今南陽關內,有三位伍雲召一級悍將,倒是令人意外。

這段時間,你也不要著急了,好好休養身體吧。等尚師徒、新文禮到了,本帥會讓人儘量固守拖延,不給敵軍可乘之機。”

宇文成都點頭答應下來。

雖然他體質強悍,但硬捱了雄闊海一棍子,以及伍天錫的攻擊,沒死就已經很好了,還需要很長時間恢復。

在韓擒虎即將離開的時候,宇文成都猛的想起一件事,無奈苦笑道:

“元帥,末將還有一事相求。”

韓擒虎掃了他一眼,問道:

“有什麼事,便直說吧!”

宇文成都也沒含糊其辭,坦然答道:

“末將的兵器,多半被敵軍帶回南陽關了,如今沒有趁手的兵器,只能勞煩元帥找人,替末將重新打造一柄了。”

等宇文成都說完,韓擒虎的表情有些古怪,卻還是緩緩答應道:

“好,本帥會找人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