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賢子,你好陰險喔!”

“竟然暗算我!

“我的手受傷了!”

蕭成澈舉著他的手,對閔奉賢控訴,上頭留下了一個針眼,還好他閃的快,蕭成澈拍了拍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也不管這模樣同他五大三粗的樣子合適不合適。

竟然還叫“小賢子”!

蕭成斐、蕭成熙、蕭成淵真不想承認眼前這個白痴是他們的親弟弟。

這個白痴會不會看時機啊?平常叫也就叫了,反正閔奉賢一個書生,打也打不過他們。只是現在他們可是有事求閔奉賢啊!要叫也得等問了話再叫啊。

蕭成斐對蕭成熙、蕭成淵兩個使了個眼色。

蕭成熙、蕭成淵兩個立馬上去,一個架住了蕭成澈,一個捂住了他那張惹禍的嘴,而蕭成斐的臉上則掛起一個歉意的笑容:“奉賢,真對不住,我家這個傻弟弟就這麼一張破嘴,你不要同他計較啊!我代他給你賠不是了。”

蕭成澈拼命掙紮,不過,卻掙紮不開他兩個哥哥,只拼命地嘴裡嗚嗚嗚嗚,眼裡一片茫然,意思是:我的嘴哪裡破了?為什麼要給小賢子道歉啊?明明是他刺傷我的,要道歉也該是他給我道歉才對啊。老哥你是不是頭腦壞掉了啊?還有,我哪裡傻了?明明我最聰明不過了之類雲雲的。

蕭成斐理都不理會他,只是看著閔奉賢。

而閔奉賢整理了下被蕭成澈那個粗魯的家夥揪亂的衣角,露出個冷冷的笑容,對著蕭成斐嘲諷到:“別裝模作樣了,不是真心的道歉我不稀罕。再說,反正這個家夥,馬上就叫不出來了!”

蕭成斐是什麼人當他不知道嗎?

別忘了,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的時候,蕭成澈打了他,他跟姑姑告狀,姑姑問蕭成斐,蕭成斐是怎麼對他的?閔奉賢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可是血和淚的教訓。

這個護短到家的,他會覺得他弟弟做錯事?只怕蕭成澈把人打死了,蕭成斐擔心的只有一件事,他弟弟的手沒有破皮吧?

而閔奉賢的話剛落,一直“嗚嗚嗚嗚”地叫著的蕭成澈突然沒有聲音了。

蕭成斐的臉色微變,不過,隨即又恢複了自然,笑道:“如此也好,沒有這個蠢貨在一邊吵吵嚷嚷,我們正好說正事。”

以兩家的關系,閔奉賢也不可能把蕭成澈如何,頂多讓他吃點苦頭罷了。眼下,還是蕭瀟的事更重要,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聽了蕭成斐如此識大體的話,閔奉賢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過,他也沒有糾纏此事。

現在,還是蕭瀟的事最為重要。

雖然從匪徒選擇了比較麻煩的劫人,而不是殺人的做法,應該沒有殺蕭瀟的意思,畢竟,如果真把人殺了,這事兒就鬧大了。到那個時候,太後、蕭家就再也沒有了任何顧忌,會不惜一切地要把兇手抓到,不碎屍萬段不能解心頭之恨。

而如果只是擄走蕭瀟、教訓她一頓的話,最後再把人放了,這事情就小多了。

為了蕭瀟的名聲,這件事的調查只能暗中進行,受到很多侷限,很有可能最後也查不到犯人。

這不是不可能的。

做這件事的人,策劃得十分周密,大白天的,結果連個目擊者都找不到。

這麼結局的可能性極大。

那這個啞巴虧蕭家也只能自己吃了。

閔奉賢如此推測,但是推測只是推測,事情畢竟是人做的,如果中途出現什麼意外,那也很難說。風聲很緊之下,犯人起了惡念也很難說,或者是其他的意外,比如說蕭瀟可是個漂亮的姑娘家,如果有人見色起意……什麼樣的可能都有。

總之,一日沒有找到蕭瀟,她的危險就依然存在。

閔奉賢就回到了正題。

“剛才,我已經見過了紅七,也問了她和蕭瀟之間發生的事,以及,蕭瀟出事之時她的行蹤。”

蕭成斐臉色肅然,蕭成熙、蕭成淵也都圍了過來,認真地聽著。

“她怎麼說?可有疑點?”

閔奉賢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朱靖寒請了皇後的旨來庇護紅家的事也說了,最後總結道:“總的來說,她的說辭和紅家、伯母說的都一致,蕭瀟失蹤的時候她在鎮北王府裡,沒有出過府門一步。這一點很容易查清,應該不是謊言。”

“她在府裡,難道就不能叫別人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