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派出的的人順藤摸瓜找到那下女的住所,裡頭卻已經空落落的了。

只留下一封“李墨親啟”的書信,孤零零地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開啟一看,裡頭寫著。

“十五月圓,西山山巔。”

信並沒有署名,字跡卻是向炎無疑。

顯然,向炎早就想到他們會追查到這裡,並已經佈置好了一切。

“主子您不要親身冒險,我等派人將那西山團團圍住,不要說是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螞蟻,也休想逃脫我們的天羅地網。”

風的眼裡盡是冷光。

李墨登基為帝,他們這深受李墨信任的四大侍衛自然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禁衛軍的統領,接替了宮裡的防衛工作。

這回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讓人對紅七的藥動了手腳,簡直是奇恥大辱。

雖然說起來這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各方面的勢力往宮裡安插的暗探,不到緊要關頭都不會動用,哪裡是輕易會給人發現的?尤其大明代大興是和平過渡,宮裡原有的人手佔了絕大多數,就是要逐步將過去的人給汰換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但風他們卻並沒有因為這些客觀原因而就此釋懷,心裡反而憋足了一股勁兒,一定要將罪魁禍首給找出來,千刀萬剮,洗刷他們的恥辱。

雨更是跪下對李墨請求。

“請讓我親自去西山,不把向炎的人頭帶回來我絕不甘休!”

在這件事上,她心裡的怒火比風他們更甚,四大統領各有分割槽,後宮的安全是她的職責,紅七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中了別人的暗算,這筆賬,她要跟向炎算清楚,拿向炎的人頭來向紅七和李墨請罪。不如此,她是沒有臉再擔任禁衛軍統領的職務了。

風雨雷電爭相請命,司馬笑卻在一邊皺緊了眉頭。

大明立朝之後,作為鎮北軍軍師,立了極大功勞的司馬笑卻一沒有封爵,二沒有擔任朝中的任何職務,仍舊只是客卿般的存在,實際說起來卻是無品無級的白丁一個。但盡管如此,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視這個年輕人的影響力,縱觀滿朝文武、皇親國戚,卻只有這個白丁有著可以隨時入宮行走奏事的權利,就可以知道李墨對他的看重和信任的程度。有人暗中給他的封號為白衣卿相。

別看人傢什麼也不是,只一句話,卻比他們在朝會上口水唾沫橫飛半天有用多了。

所以,西馬笑如今可是滿朝文武大臣心目中的香饃饃,不知有多少人想招他為乘龍快婿,跟他攀上關系。

司馬笑不堪其擾無論到哪裡都躲不過去的偶遇,幹脆避禍到宮中暫住了。

不過如此一來,眾大臣看著他的眼就更火熱了。

成年外男長住宮中,除了司馬笑,還有誰能有這個待遇?

大明朝第一女婿,舍司馬笑其誰?

只是現在一直不論碰到什麼事兒,總是嘴角含笑,一副智珠在握,怡然自得模樣的司馬笑,從看到那封信起,心情卻不明朗了起來。

他太瞭解了李墨,知道李墨會怎麼做。

果然,李墨如他所想的開口了。

“西山,我,親自去。”

風雨雷電大驚,紛紛要出言阻止。

李墨卻用手勢阻止了他們。

“不用說了,如果我不去的話,向炎他是不會現身的。”

雖然說這一場天下之爭,李墨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但他並不會因此就小瞧了向炎。這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對手。只可惜他走的路和李墨並不相同。向炎輸就輸在,並沒有一隻天下無雙的鐵騎來支援他,不然向炎的謀算,未必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東平軍遠不敵鎮北軍。

另外東平也並不在向炎的全盤掌控之下,東平王才是鎮北真正的王。一旦東平王猝死,東平就徹底亂了,失去了一爭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