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七當然不是真的死了。

這是在紅七聽李墨說了現在的局勢之後出的主意。

既然那些人這麼看得起她,這麼想她死,那她就成全他們,好好地死一場給他們看看。只是她難得演戲一場,票價可不低。

只不知那些人是否敢出這個價錢?

但不論敢於不敢,願不願意,紅七可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權利。

這些人當初要她的命的時候可沒有事先通知她一聲,那她又有什麼義務要警告他們呢?

敢對她下手?

成功了也就罷了,不成的話最好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她可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君子。

她不過是個女人。

而眾所周知,女人這種生物,是最喜歡記仇的。

紅七絕對不是例外,在這一點上,她是相當地從眾的。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場戲了。

悲痛欲絕的李墨抱著紅七出了問天的院子回到了他的別院。

之後,李墨的別院換上了白色的燈籠,擺起了靈堂。

安信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看到這情形,哪裡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這些日子,問天的那個小院,可是各家耳目活躍的重點區域。雖然畏於李墨,不敢接近,但也在遠遠地看著,借機打聽。

小事也就罷了,這樣重大的事兒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於是,他們紛紛穿著素衣上門弔唁。

紙錢紛飛,麻衣飄飄。

秋風秋雨中,整個安信城一片縞素,悽悽慘慘切切,讓人不忍目睹。

而李墨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吐血暈倒,一病不起。

安信城裡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前線,主帥病倒,公主身死,屋漏偏逢連夜雨,偏這個時候,大燕和蠻族也起了異心,帶領他們的軍隊撤離,鎮北軍士氣大跌,甚至出現了逃兵這種在以往絕對不可能會出現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笑終於撐不住了。

他召集了眾將領。

總是帶著微笑的娃娃臉如今繃得緊緊的,十分沉重。

“情況大家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再重複了。事到如今,再堅守鹿水同東平聯軍硬耗,只會一點點地消耗掉我們現有的實力,對我軍不利。”

“現在,我提議放棄鹿水防線,撤到蕭山。蕭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比起鹿水,防守起來更為容易一些。”

“各位將軍意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