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沒有想到,他想要的答案,信中就給了他。

“王妃,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收到的?從誰手裡收到的?”

話雖如此問,對後一件事,閔奉賢卻沒有抱任何的期盼。這些人做事,十分嚴密、老練、狠辣,不可能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果然,這封信是掃地的下人一早在大門外拾到的。

究竟具體是什麼時候,什麼人投的,自然是可能知道,只能大概判斷,應該是在昨天夜裡,白日的話,鎮北王府門前有護衛在,不大可能沒有注意到。晚上外頭沒有人,巡邏的護衛都在府內,在外頭放上一封信就走的話,實在是太容易了,也不會引起什麼注意。

閔奉賢還想問,鎮北王妃卻打斷了他的話。

對幕後主使者,鎮北王妃自然也是關心地,恨不得抽筋扒皮。但是,現在她更為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問題。

鎮北王妃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說我按照信裡的話做了,他們真的會信守承諾嗎?”

離開鎮北王府後,閔奉賢的臉色十分沉重。

蕭成斐張口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王妃找你做什麼?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就是來自鎮北王府?”

閔奉賢卻匆匆地騎馬,又往下一個目的地趕去,對蕭成斐的話置之不理。

蕭成斐知道這事兒只怕有了什麼進展了,也就沒有再問,跟著閔奉賢跑。這一跑,幾乎把這次出事兒的府裡都去了。

不過,只有閔奉賢見了那些府裡的人,蕭成斐沒能。

他既不是刑部的人,又不是這次事件的苦主,閔奉賢是辦公事,他去自然是不合適的。不像去見鎮北王妃的時候,霍夫人同鎮北王妃有私交,倒是不需分得那般清楚。不過,最後他也被鎮北王妃趕出去了就是。

等從最後一家那裡出來,閔奉賢終於沒有再往別處跑,而是回了刑部衙門他的住處。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現在可以同我說說了吧?”

蕭成斐再一次問道,咬牙切齒地道。

饒是他耐性十分不錯,現在也快到盡頭了。這一天跟著閔奉賢東奔西走,他卻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像個傻子一般,這種茫然不在掌握的感覺,蕭成斐很不喜歡。只是因為知道閔奉賢正處在關鍵時候,才一直忍著而已。

現在回來了,如果閔奉賢再什麼都不說,他不介意同他好好地溝通一下。

蕭成斐握拳,骨骼啪啪啪地作響。

很久沒有和閔奉賢溝通了,他還真有些懷念這種感覺呢。

還好閔奉賢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

“都被勒索了!”

閔奉賢說道,這些黑衣人,真是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整理他的認知,膽大包天,真是膽大包天到了極點,綁了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寫信勒索。

“所有的人都被勒索了。”

“金額十分巨大,最少的,也達到了五萬兩白銀,最多的,達到了足足百萬兩之數。”

閔奉賢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但他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簡直無法相信竟然有人如此無法無天。這次失蹤的可是足足有三十多個女子啊,把她們的贖金加起來,都足足夠一年的稅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