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心中歡欣喜悅,想了一大堆的說詞,要開解李墨,做他的解語花。或者,什麼也不說,就這麼默默地在一邊守著他、陪著他。這樣,也很好。

事實上,只要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好。

長孫飄雪做過一千個一萬個猜想,可唯獨沒有想到,她會連李墨的面,也見不著。

明明近在咫尺。

卻,遠在天涯。

前些日子的一切,如今想來,是如此地不真實,簡直是如同一場夢一般。

長孫飄雪的眼濕潤了,她拼命地剋制,這才沒有讓那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而等一回到她的屋子,長孫飄雪再也剋制不住了,她撲在被子上,淚水如同泉湧。

難道,前些日子的甜蜜、美好,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嗎?

李墨從頭至尾,只是把她當做與紅七置氣的工具而已。

他怎麼能夠這麼對她?

這麼踐踏她的一片真心?

把她當傻瓜一樣耍。

她可是他的妻子!

他卻為了一個低賤的小妾如此對她。

這樣殘忍無情的男人。

長孫飄雪哭得嘶聲裂肺,前幾天感受到的幸福有多深,此時,她的心痛就有多麼深。但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仍然無法剋制地想著那個將她傷得如此徹底的男人,無法停止對他的渴望。

長孫飄雪這一輩子流的眼淚,只怕都沒有她嫁進了鎮北王府這幾日的多。

紅葉不忍地安慰長孫飄雪。

“小姐,世子爺可能只是一時心情不好,不想見人,您不要多想。這些天,世子爺對您多好啊,怎麼可能說變就變了呢?”

“等過幾天,世子爺心情好了,自然會來見小姐的。”

“小姐,別哭了。”

紅葉不停地勸著長孫飄雪。

長孫飄雪也想相信紅葉的這番說辭,如果是剛進入鎮北王府的時候,她可能真的會相信也說不定,但,如今的長孫飄雪早就不是當初的她了。

在大哭了一陣之後,長孫飄雪擦幹了淚水。

她對紅葉道:“去給我叫紅蕊過來。”

紅葉雖然忠心,但這種事,她派不上用場。能在這個時候提出有用的建議的,長孫飄雪第一個就想到了紅蕊。

紅葉咬了咬唇,這些天,長孫飄雪又遠了紅蕊,很少叫她到跟前服侍,紅葉方鬆了口氣。沒有想到,卻又要見她了。

紅葉出去了一會兒,紅蕊就跟著她來了,態度恭謹,心中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還有機會。這些天,李墨和長孫飄雪如膠似漆,長孫飄雪立馬對她換了一副臉色,都不讓她到跟前服侍,讓紅蕊的心中十分忐忑,連著幾天晚上,做了噩夢,半夜嚇得坐了起來,冷汗濕透了衣衫。

“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長孫飄雪此時,已經恢複了原先的端莊、高貴,如果不是那微紅的眼睛,沒有誰能看出她方才哭過。

“小姐請說!”

紅蕊鄭重地道。

這是她又一次的機會,她會盡全力抓住的。

東院,李墨的書房。

他手裡拿著一本書,似乎在看書。只是,他保持這樣的姿勢,似乎已經有一個世紀了。卻是連書的一頁都沒有翻過去。這份看書的速度,實在是慢得令人發指。

他真的是在看書嗎?看書嗎?看書嗎?

“要點燈嗎?主子。”

挑雲見天黑了,十分盡職地提醒。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