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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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雋也是頗為贊賞。
那眼光,剛看得王秀嘴角微揚,卻立馬聽他說道:“嗯,這種主要用色彩的佈置手法倒是新穎,效果真不錯。尤其是在一些大型的場合或者宴會上用好了,絕對能收到奇效。只可惜不能叫雅人過來瞧瞧。”
十分可惜的語氣。
王雅人是王雋的幾個得力手下之一,主要管的就是這方面的事兒。王家有什麼重大的儀式,婚喪嫁娶,節日宴客什麼的。
王秀聞言氣結,忍不住對著王雋翻了個白眼。她的重點是紅七好不好?真是個不解風情地呆頭鵝。
走在他們前頭的王靜雅就微微地笑了。
連皇家的人和王家的人,都對紅七的這番佈置贊賞有加,別的人就更是不同說了。個個都稱贊驚奇不已。
就是有些一直以來對紅七頗為有些不服的閨秀們見了,也閉上了嘴。這樣的手筆,換了她們,能做到嗎?
一個一個的人到了,有著宮女們有序地引入了座位。英俊的少年,熱切地看著一個個進來的美麗少女,尋覓著自己的心上人。雖然很多人都想看紅七是何模樣,但是,談到娶妻,這些少年也都明白,那是兩個家族的結合,並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所以,大多數還是理智地去選擇能同自己匹配的物件。
而且,紅七的名聲太大了,一般的少年也知道,這樣的美人,只怕不是憑自己所能問津地,還不如切和實際一點。
因此,幾乎所有入場的少女都受到了他們的特別關注。
少女們卻不一樣,幾乎都將最為熱切的目光投向了在場的那些最為顯赫,最為出色的公子。其中最受矚目的就是週三公子、顧緋、王雋以及汝南王世子朱靖寒、東平王世子向炎、西川王世子西門秋幾個。
週三公子風流瀟灑,眼光一個流轉,就叫人心跳不已我。
顧緋笑如春風,溫柔俊俏體貼,是少女們心目中標準的好良人。
王雋外貌上雖然比起幾人稍遜一籌,但勝在氣質絕佳,而且是王家的少主,未來的家主,嫁給了他,簡直是一份不輸給皇後的榮耀。而且王雋本人那種揮之不去地倦意對少女們也擁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大大地勾起了她們的母性情懷。
汝南王世子朱靖寒冷淡的模樣,卻更挑起了一些少女的好勝心,想讓他的眼中出現自己的影子。
西川王世子西門秋雖是一個男子,卻比很多男子都要漂亮,白皙的面板,大大的雙眼,一笑,好像個純真的孩子一般。
一身紅衣的東平王世子向炎有一對極薄的唇,臉上總是帶有著譏誚不耐煩的笑容,好像這世間的一切都讓他極為厭煩似的,一個不順眼,就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那雙殘酷無比的眼睛裡充滿著暴戾和血腥,讓人忍不住想起關於東平王的傳說,據說,他曾經屠盡一個村莊的老弱婦孺,只因為一個嬰兒的啼哭吵醒了他的好夢。但卻是因為如此,反而卻是讓一些少女嚮往。若是讓這樣的一個男子愛上自己,那他會變成什麼樣?
這些世子除了汝南王世子因為汝南王府向來是皇帝的親信,負責京城的防衛,經常在京都外,其餘幾個世子都隨他們的父親在邊疆,即使偶爾回了京都,時間也不長,因此,幾乎所有閨秀,都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倒是不曾想到,這其他幾位世子,也不必汝南王世子遜色多少。
三個世子都看到了,有些人就在想,還有那鎮北王的世子為何沒有看見?
但一直到最後,平陽公主都入場了,還是沒有看到鎮北王世子出現,讓許多閨秀疑惑又失望。
就在這時,平陽公主入場了,這份疑惑就被眾人丟了開來。平陽公主也是個極美的女子,只是,不過剛過三十而已,眉間卻已經有一道極深的褶子了,滿頭的烏絲竟已經大半變成了銀白。
但這並無損於她的美麗,反而讓的美更多了幾分讓人不忍目睹的悽麗,美得讓人見了為之心傷、心碎。
平陽公主從來都是深居簡出的,很少見人。即使是她發起的瓊花宴,也只在這一天露面。露面,也不過匆匆數語。而且,似乎又想起了駙馬,臉上露出了讓人傷懷的神色。明媚的春日也因為她的出現,彷彿進入了蕭瑟的秋季,眾人臉上的歡笑不知不覺都收了起來,只覺得心裡酸楚得緊。
一些善感的女子更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命運,如此尊貴美麗的長公主,卻也避免不了同駙馬天人永隔,孤獨終老的命運,自己,又真能夠把握住屬於自己的幸福嗎?
一時,場面竟有些悽然。
幸好在這個時候,紅七的表演開始了。悠悠的琴聲開始是秋的悽清,正好是同人們的情緒相合,然後是冬的冷清。
聽到這裡,平陽公主忍不住皺眉,怎麼在第一天的開場,表演這樣的曲子?實在是太不妥了。曲子固然是好曲子,彈得人琴藝也十分高明,平陽公主已經猜出了是誰的手筆,應該是寧彩若,也只有她,才有這麼好的琴藝了。不曾想紅七竟然請了她來助陣。看來,說她們幾個關系極好是真的了。
只是,寧彩若那孩子一向是個妥帖的,怎麼也沒有提醒那紅七一聲?還是那紅七故意標新立異,一意孤行?
平陽公主就有些不喜,但就在這個時候,琴聲卻轉為歡快,雪化了,水面破冰,萬物複蘇,草兒冒出了頭,柳條開始發芽,燕子飛回來了……
春天悄悄地來了。
平陽公主這才恍然。依方才的氣氛,若是立馬琴聲跳到春天,只怕人的情緒一時轉換不過來,就會有一種十分違和的感覺,也投入不進去。以前這一天表演彈琴的人效果都不太好,讓人覺著別扭,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寧彩若不愧是“琴仙”的弟子,竟然連聽琴的人的心情也顧慮到了,真是好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春的琴聲,一個人飛了進來。是的,不是走,而是飛。輕柔的淡色紗衣的衣袂隨風飄動,柳條是她的衣帶,花環是她的帽子。她飄然地落在地上,眼神一個流轉,好像春日的陽光,射入了人們的心中。
她一揮衣袖,放在臺前的花兒開了。
她再一揮衣袖,蝴蝶飛舞。
她微微吹口氣,雨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