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老實了幾個月了,今兒個好不容易帶著狗腿子來在瓊花宴散散心,順便看看有沒有可口的小姑娘,小嫂子,怎麼就又遇上這家夥呢?

王胖子嚇得,嘴唇直哆嗦,腿也不中用了。

偏梅書瀚同紅七聊完一回頭,看見王胖子竟然還在這兒,頓時怒了。這才在新認識的兄弟面前拍了胸部保證了,馬上,就有人掃他的面子。

真是是姐可忍,哥不可忍!

梅書瀚眼一瞪,口綻春雷。

“既然你不走,小爺我就送你一程!”

說完,他走到王胖子面前,一把將他擰了起來。王胖子囁嚅著唇,還想解釋,哥,爺,他哪裡是不想走,他是想走腳不聽使喚。你,你怎麼每次都這麼冤枉人捏?王胖子絞著蘭花指,委屈無限,可是,嘴巴就是不聽使喚,他只能萬分幽怨地看著梅書瀚,眼中淚將滴未滴,宛如竇娥,希望梅書瀚從他的眼神裡知道他的冤屈。

梅書瀚的嘴角抖了抖,然後,果斷出腳。

“去吧!”

“啊!!!”

胖胖的圓球呈弧形般飛出,伴隨著的,還有那堪與媚奴相比,足以繞梁三日的聲音,只是,媚奴的聲音聽得人是心迷神醉;而王胖子的,則是聽了讓人想捂著耳朵,連吐三日。畢竟,不管是誰,連著三日耳邊都是殺豬般的叫聲,就是神仙,也難忍啊!

解決了王胖子,梅書瀚又對著那群狗腿子露出了白晃晃的牙齒。

“各位,好久不見。”

“我最近身手有些生疏了,麻煩各位來陪我鬆鬆骨頭吧?”

不到一刻鐘,人就躺了一地,個個呲牙咧嘴,爬不起來了。

梅書瀚滿足地拍了拍手,都在書院,一群書生,空有一副好身手,卻每個用武之地。如今,總算過了一把癮。

嗯,不錯嘛,身手還是沒有退步多少。

周圍喝彩聲陣陣,梅書瀚對自己的表現深感滿意,他團團抱拳,謝過鄉親父老的給力支援,又回頭,叫道:“佳郎兄弟?”

卻傻眼了。

人呢?

怎麼不見了?

旁邊就一個掌櫃好心地告訴他,方才在他同那些狗腿子打得真熱鬧的時候,顧佳郎就和他的妹妹們走了。

“啊?”

梅書瀚張大了嘴。

正義無比的少年,以前每次打抱不平之後,等著他的都是別人的千恩萬謝,這一回,劇情怎麼有些不一樣呢?

在一棵樹幹粗大的大叔旁邊,趁機溜走的紅七一夥人正坐在鋪著幾塊剛買的毯子的草地上。

中間放著他們打包好的食物。

雖然地方簡陋,連把椅子也沒有,但是,看看他們這一席的坐姿,再看看距離稍遠處別人的坐姿,這差距就出來了。

不說柳如是、寧彩若、吳群群這些高官顯貴、詩書禮儀之家的女兒,就是隻是豪商、武將出身的胡靈靈她們的姿態,比起那些平頭百姓,也是端正地多了。

倒是紅七,卻是懶懶地靠在樹上,坐沒坐相,靠沒靠相,就是吃東西,也不像別人,雖然稱不上狼吞虎嚥,可吃得也絕不斯文。

但就是這樣,你也不會感覺到她的行為有絲毫的不雅,反而只覺得說不出地灑脫優美。

吃著吃著,戰鳳突然停了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神情有些黯然。

“怎麼啦,鳳兒?哪裡不舒服嗎?”

胡靈靈關心地問。

其他人也停止了吃東西,看向戰鳳。經過了一起偷偷出來,還有剛才對她們來說驚險無比的事件,她們的關系,比起出來前,又上了一個臺階。人在患難之中建立起感情來特別迅速,並且牢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