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面前,見他安然無恙的坐在那不禁鬆了口氣。之前撞車的時候就怕他會受傷,現在看起來他應該沒受什麼大傷。只是不知道身體其他地方有沒有受什麼輕傷。

喬言意小心翼翼地試探問:“你身體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顧簡繁看著她,沒有說話。他雖然動不了,但是能看到外面的情況,也看到了她開槍。對方的死活他不在意,他現在只在意她,擔心她。

因為她沒有殺過人。

他伸出手,去握她的手,“別怕。”

她的手心中全是冷汗。

自己感受的出來,她很慌。

他的一句‘別怕’勝過了千言萬語,喬言意聽後眼眶頓時就酸了。此時此刻,那個疼她愛她的簡繁好像回來了一樣。

雖然過了沒有多久,但喬言意好想他。

好想那個把她放在心上的他。

顧簡繁見她眼眶濕潤以為她是被嚇得,攥著她的手更緊了,“沒事了,別怕,我在。”

無論他們離不離婚,顧簡繁也無法不去擔心她,不去關心她。看著她陷入危險中自己也不能去幫她,只能這麼看著。他越來越明白,自己已經配不上她了,也不能保護她了。

他們距離的越近,她越危險。

像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以前他可以救她,保護她,可現在呢?只能靠她保護,靠她去救他,還要被他連累。

這不是他想要的。

喬言意見他把自己的手放開,心髒抽疼了一下。

不過現在不是她該去傷感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雖然那些人都被自己解決了,但不保證還沒有其他人,必須趕快離開。

車頭雖然受損嚴重,但其他地方沒有壞,還能開。

喬言意繞過車頭準備坐到駕駛座上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了被自己開槍打倒在地的人,他真的死了嗎?

她不是心慈手軟,只是從未動手去殺過人,心裡有些不舒服。

剛才腦子有些亂,她也記不清自己是打在他的胸口還是心髒上了。

喬言意實在按捺不住,去看了。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時,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胸襟被鮮血染紅,槍眼似乎在心髒那邊?

她蹲下身去看,手還沒碰到他,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沒有任何徵兆的睜開了眼睛,並且向她開槍。雖然喬言意及時躲閃,但還是中了槍。

子彈把她的手臂擦傷了,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喬言意抬手奪走他的槍,並將他打暈過去。現在她總算明白,什麼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了。

如果她剛剛再慢一點,恐怕就要死在她的槍下了。

她還沒有動,就聽到後面傳來撲通一聲。喬言意回頭去看,見是顧簡繁摔出了車外。她趕忙走過去,蹲在他的面前,說:“沒事吧?”

“你受傷了?”

顧簡繁看到她手臂在流血的時候,額頭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剛才聽到槍聲,他又看不見她,焦急到了極點。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從車裡出來,但無奈腳不能走路,出來時就摔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