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意見到了蘇晗口中的弟弟,蘇執。他穿了套黑色的運動服,安安靜靜的插兜站在蘇晗身側,清新短發,劍眉星目,身軀挺拔,微垂著眼,沒有東張西望。

她總覺得這蘇執給自己的感覺有些熟悉,但這一時腦子亂,也說不上來他像誰。

她們買了時間最近前往y市的飛機票,抵達暮月山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暮月山一如從前的安靜,沿路都有保鏢站崗。只是喬言意看著都面生,沒有一個認識的。任何人,只要沒有暮月山管事的人帶領都是無法進入的。

她只好拿出手機給管家打電話——

此時許南川房間內的醫生們正忙的手忙腳亂,只因許南川的身體情況再度惡化,或許連今晚都撐不過去了。醫生們各個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在那低聲討論著。

若許南川活不了,他們也要一起陪葬。

管家坐在許南川床邊陰沉著臉,視線掃過他們,攥緊手。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煩躁地拿起來,有種想把手機摔出去的沖動。可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時,他手頓了頓,呢喃著:“喬言意……”

他話音落下,清楚看到許南川的手指動了一下。

管家面露狂喜,急聲道:“我看到先生的手指動了,他的手指動了——”

醫生們趕緊過來看,見許南川身體各項數值有了變化。

他們激動的說:“還有救,還有救!”

有醫生問:“管家,先生是怎麼有的反應?”

怎麼有的反應?

管家看了看還在響著的手機,目光一頓。難道,是因為喬言意?

他趕忙俯下身來,說:“先生,你的小白痴打電話來了。”

許南川的手指又動了動。

管家眼眶有些發酸,繼續說:“她說,想與你和好。”

有醫生指著儀器說:“快看快看,先生的心跳有變化了,在回歸正常。”

管家咬了咬牙,聲音大些:“許南川,你要是死了,你的小白痴就要跑了!到時候哭都哭死你!噢,不對,你哭都哭不出來,因為你是個植物人!”

在所有醫生的目瞪口呆中,肉眼看到儀器上的資料正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剛才他們還以為要掛掉的先生,突然挨罵後突然求生欲好頑強?

管家長長的舒了口氣,站起身,說:“他要是再想掛……”覺得自己用詞不當,他改話說:“先生若是再出問題,就和他說,你的小白痴要跑了。”

“保證管用。”

早知道他是欠罵,管家早就把他罵一頓了。

走出房間後,他回撥電話給喬言意,聽她說來了暮月山,他眸光閃了一下,然後說:“我親自去接您。”

結束通話電話,他讓人再增添一倍的警衛圍在外面,並告知他們,任何人不得外出,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讓進來。

現在先生的情況,越少人知道越好,更別說是喬言意了。就算先生再喜歡她,她也只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管家整理好衣服,前去接喬言意上山。在回來的路上時,喬言意幾次三番欲言又止,可每次管家都說:“等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