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微博一出來, 眾人不必多想, 便找定其中暗指的人選。

圈內出身奧院的演員很多,但要說到最近常上熱搜、風頭正盛的,定然是出演泯人雪的陳決陰了。

根據爆料,現在風氣開放,未婚生育事件多半不會嚴重到被開除, 但如果是強迫『性』的——那可就是犯罪了。被奧利維亞學院開除的犯罪分子,隱名改姓地混進娛樂圈, 也未免太讓人心生厭惡。

而爆料所指的另外一個人:最近和陳決陰捆綁著上熱搜的也不過就是謝虛了。

謝虛那張臉生得好看, 即便是他的狂熱黑,也很少從他的容貌方面挑剔下手。但也正因此, 謝虛自出道起,緋聞和枕營業的惡名就沒有斷過,這次營銷大號“扒皮一二三”爆出來的訊息中,對謝虛的惡意可比對陳決陰的惡意要大多了。

出了這種事,謝虛連一天都沒歇滿, 便被叫到ke總部。

日近黃昏, ke公司內部明亮, 燈光照耀下, 謝虛的膚『色』都透出一種孱弱的瓷白來。他臉上未曾上妝, 只低著頭,帽子下壓住的黑髮柔順地披散在肩頭。他自大廳走進電梯, 途中偶爾經過的工作人員都怔住了, 神思不屬地看他一眼。

“真好看啊……那是謝虛嗎?”

有人小聲問道。

很快有人回答他:“是呀, 我們ke第一美顏,鎮公司之寶。”

那人又低頭小聲嘟囔,聲音十分別扭:“我要是高層……我也想睡他。”

……

薛明作為經紀人來的永遠比謝虛更早一步,他坐在黑『色』沙發椅上,旁邊的辦公桌堆積著數份檔案。薛經紀人唇角抿得很緊,微顯出一分疲態。

陳決陰和他的經紀人方程也在場,場面嚴肅地像是在開股東大會。

陳決陰一看見謝虛便十分緊張,坐立難安地起身道:“謝哥對不起……”

黑髮明星不理他,只自顧自走到了薛明身邊,翻開那一疊合同問道:“法務部門準備的怎麼樣了,律師函起草好了吧?就他這樣的……”謝虛的指尖指向虛擬屏中顯示的賬號和頭像問道,“造謠能判幾年?”

“……”

薛明抬起頭,無奈地望著他。

方程經紀人十分具有職業素養地解釋道:“如果他之前爆料的那些都是造謠,那可能已經進去吃牢飯,短時間內出不來了。謝虛老師,我們之所以坐在這裡,就是因為他只爆真料,您應該知道嚴重『性』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您之前做的破事已經兜不住了,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都是為了掩蓋爆料。

謝虛道:“看來他已經失去最起碼的職業『操』守了,我對此深表遺憾。”

方程:“……”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接連來的事故讓他的心情很是煩躁,還未開口,便被謝虛打斷。

黑髮明星十分隨意地選了一處坐下:“還是您不相信您手下的藝人?”

方程的確不相信這些含著金湯匙的少爺會沒什麼混賬脾『性』,他都恥於辯解,卻聽謝虛冷冷淡淡道:“陳決陰當初不是被奧院開除的,而是母親生了重病,支撐不起醫療費和學費才不得不退學,磕磕絆絆來做了我的助理籌錢。就那營銷號說的話,嗤——”

謝虛挑眉,『露』出一個極其嘲諷的微笑。他唇紅齒白相貌出挑,便是這樣的神情,也讓人心悸動不已。

陳決陰卻是心微微一顫,複雜地看向謝虛。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有著旁人難以理解的強烈自卑,現在的優越生活,好似都是用母親的死亡、卑怯的偷來的,他卻貪心的無法拒絕。

所以即便是面對經紀人鄙夷的目光,也無從將母親作為理由拿來辯解。

現在這些敏感的自卑,都被謝虛生生撕裂在眼前,他卻無法生出厭惡感,只覺得鬆了一口氣。

“他連女孩子的手都說不定沒碰過,你身為經紀人,願意相信外面那些營銷號,也不願聽聽藝人講什麼……你是怎麼混到金牌經紀的?”謝虛只寥寥幾語,起身壓迫『性』地將方程壓制至角落。那張明豔的臉簡直是無往不利的利器,方程直面那張面容,腦中暈了片刻,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隨即聽見薛明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暗自警告自家藝人。

氣氛沉至冰點。方程經紀人看著謝虛的目光冰冷,兩人僵持了片刻,才冷笑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薛明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家藝人,看他眉眼間張揚明豔的神『色』,驟然之間放下心來。薛明轉身,與方經紀人道:“既然如此,我們商議的內容可以略作改動了。通知法務部門,和微博平臺進行溝通,保留證據,直接起訴。”

方程與薛明是同事,兩人也是最大的競爭對手。雖然一直顯得針鋒相對,實則方程是很欣賞薛明的業務能力的。所以他一聽薛明說出這句話時,由衷生出一種荒謬感。

“你瘋了麼?”方程冷笑著問道。

“扒皮一二三”那句明晚八點放訊息的話,就是讓藝人和公司有個聯絡他的時間,直接拿錢買斷他手上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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