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天下第一(四十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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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實在荒誕離奇, 一時無人制止他,除了那少數人有著對高手的窺私慾外, 更多人卻是因為沒來得及將男人嘴中那極重聲『色』犬馬的『淫』.欲之徒, 和光風霽月的融城主聯絡在一起。
待他喋喋不休完, 一名鮮少出世的老前輩已反應過來, 滿臉怒容地揮出一掌,正打在那還欲開口放肆的男人身上, 一下子讓男子面容扭曲,胸骨塌陷下去;一開口, 便唇齒滲血,除了從喉口處發出的破落嘶聲, 顯得極為痛苦, 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老前輩正是天璣老人, 年輕時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絕頂高手, 一雙鷹目鋒利, 噙著冷意, 似嘲弄般道:“也不知是從何處來的東西,好生厲害的嘴舌, 融兄也是你能汙衊的?今天的日子不宜太見血,便暫且押後,等著明日處置你。”
這位前輩雷霆萬鈞,下手尺度卻狠厲得精準,將那人打得臟腑俱傷,卻也還吊著半條『性』命。
原本噤聲的武林盟下屬也反應了過來, 連忙便要將這人擒住捉拿,以免擾『亂』正事。松獻之正在旁關注,看見旁人眼中的質問神『色』,想到融司隱這偽君子的面目被揭『露』,便心中一陣暗爽。可還沒到關鍵時刻,便殺出這江湖前輩,眼見著他派出的人被拖了下去,松獻之心中焦急,忍不住拂袖站出一步,先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前輩!依晚輩看,不如好好審問這歹人,要不然豈不是給融城主的清名上留下疑慮,實在不妥!”他雖然面上擔憂,心裡卻是怕自己調查出的事被壓下去,不由流『露』出了一二情緒。
這點針對意味怎麼逃的過那些年近花甲,各個如同人精般的老前輩,都看出了這年輕人心中積蓄的不滿。又都認出了松獻之的身份,不由惱道:難道是松盟主與融城主見間有舊怨,才讓小兒子下融司隱的面子?
融司隱在發覺並非是異邦人的針對行動後,目光也並不那般冷冽;等再接到控訴,竟還回憶起了男人口中的話——
好像,是有點對上。
就在這時,武林盟上空驟然傳來一聲尖利的調笑聲,那帶著古怪腔調的官話一字一句地諷刺道:“都說中原人風流無比情債無數,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啊。”
他們中原武林便是再出事端,也輪不到外人來『插』嘴。
聽到這明顯出自外邦的聲音,不少俠客微微皺眉。
那老前輩眉頭微皺,硬邦邦說了一句:“與閣下無關。”
“今日是無關,可待本尊日後執掌中原武林,可容不下這等腦中『淫』欲之人。”
此話一出,老前輩微微錯愕。而那些年輕氣盛的中原俠客,更是覺得荒謬,發出一聲冷笑。
默默聚集在一處的異邦人,忽然間極有默契地讓中間裂開一條縫。一個黑紅長衫,面容灼眼深刻的異邦人從中走出。他兩瓣飽滿唇上鑲著顆珠寶,猩紅的唇正『舔』弄著唇,兩手上都戴滿了金『色』的環飾,因他相貌極有特『色』,應當是看過一眼便不會忘記的型別,立即讓武林盟之人生出了警惕來——他們從未在前往武林盟的武者中見到過這人。
站在他們附近的中原高手,刻意道:“豎子猖狂。”
那音量不大也不小,正是清晰入耳的範疇。那被眾人擁簇的異邦男子,已經是緩緩轉過身,對著挑釁的人『露』出一個詭異微笑來。
好似被蛇盯上般,背脊驟然發涼,滲出冷汗。那中原俠客微微一怔,忽然便覺得極為不妙,只是在諸人眼前又不好『露』怯……反正這麼多人眼下,一個異邦人又能拿他如何?
而他正真是想錯了,那異邦男子微抬起手,臂上金環碰撞,叮鈴作響,與附近草叢中的窸窣風聲幾乎要組成一曲樂曲一般悅耳。倏然間,那矮叢中突然躥出了一條長蟲,向著人群中的俠士襲去,而那俠客雖然聽到了些異動,轉頭時卻是正對上蛇類黃澄的眼睛,頓時膽寒到了腳底,腿部軟的不得動彈。
只那一刻,高臺上的白衣城主忽地揮斬出一劍,劍氣將那長蟲劈成兩半,黑『色』的血『液』流出來腥臭無比,將那沙石地面都生生融掉一半。
異邦男子詫異:“咦,竟是還有些用。”
融司隱神『色』漠然地盯著他。
齊周靈原本神『色』平緩,在看到男子喚蛇時,身子猛地一顫,額尖滲出細汗,神智似乎又回到了某日的記憶,那眼珠子又變成黑黝失神的模樣。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便確定了這蛇與他記憶中的那類異蛇出於同源
雙腿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一步。
然後手被人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