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也因為今日日子特殊,親手為謝虛洗手作羹湯,煮了一碗長壽麵。而謝父則是將他年少時的劍給了謝虛,眸中含著珍惜道:“這把劍叫‘無鞘’。”

“你需記住,但『蕩』天下不平事,不可以劍做不義之舉。”謝父顏『色』肅然。

於是謝小虛接過那柄幾乎要比他還高的劍,同樣神『色』肅然,點了點頭。

謝夫人:“……”

她往夫君的頭上敲了一敲,似有些無言:“今天這種日子,便不能說些好聽的話麼?小虛,你過來,我給你係一塊玉。”

謝虛正用筷子小口小口地挑著麵條,聽到謝夫人的話,含糊地應了一聲。又見母親滿臉期待地望著,只好將吃了一半的麵條放下去,走過去讓母親給他戴上那塊玉佩。

羊脂白玉佩在身上冰冰涼涼一片,或許是因為小孩子面板白嫩的緣故,那玉竟還沒謝虛頸間的膚『色』生得潔白。謝夫人實在看了喜歡,將謝虛攬過去親了一口,直讓那柔軟的面頰都覆上一層粉紅。

謝虛:“……”

有點不好意思。

他用過早膳,旭日便也完整地升在天邊,謝虛正準備去練功,他孃親笑眯眯地一攔,將謝虛推到了門外去。

“今天不用練功哦。”

手在謝虛細軟的黑髮上『揉』了一『揉』,大美人孃親蹲下.身來,扯了扯小孩的雪白麵頰,形成了一個唇角微笑的弧度:“去找你的小同伴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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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虛:“……”

謝虛:“好。”

好累,今天也是哄孃親的一天。

謝虛剛拿到手的“無鞘”沒多久便被收走了,他有些沉默地向孃親告訴他的地方走——很意外,幾乎門派中所有的小孩子都來全了。

沒有人缺席,都乖乖地坐在坐榻上。他一出現,便用黑溜溜的眼睛看過來。

大概是因為父母囑咐過,才所有人都來了吧。

謝虛如此想著。

那些孩子果然是被迫的。

七八歲原本是最快活也最靜不下來的時候,便是想讓這些孩子安靜待上一炷香時間都頗廢功夫,更別提一個個都乖得如同木樁,揹著手一言不發的模樣。

謝虛看看他們,他們便垂著頭,有的也彆扭地扭開身子,看上去很不自在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

謝虛起身道:“我去隔壁寫字,你們自己玩。”

孩子們:“!!”

氣氛一下子躁動起來。

有個小姑娘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別走”,幾乎帶著泣音了。

他們中年齡最大的那個,已經十歲的男子漢頓時站了起來,代表孩子們的意願,一把扯住了謝虛的袖子。

“男子漢”的臉蛋微微漲紅了,目光也有些漂移,半晌才鼓足勇氣地道:“謝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