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座山上的兩位刀道宗師當真是打出肝火來了的時候,有個一身白衣的佩劍男子才緩緩走入陵安。

冷寒水坐在酒樓二樓的窗邊位置,視野極為開闊,自然而然便穿過巨城陵安看向城外那座山上的兩刀之爭,不過距離太遠,又有風雪,倒是看不真切,當時樓知寒那句要傾盡全力也被冷寒水一字不漏的聽到,這便讓冷寒水越發的想要出門去看看那兩位神仙的一戰,於是他點了點頭,從二樓窗邊一躍而下,王三秋見狀,對那位天下不知道該是第幾的劍客夏秋抱了抱拳之後也是隨即跳下,於是酒樓二樓便只剩下夏秋一家子和始終不曾離開的湯槐安。

湯槐安吃完盤子裡的最後一塊肉,笑問道:“城外那麼大的熱鬧,不去看看?”

夏秋尷尬一笑,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媳婦,搖了搖頭,“等會陪她們娘倆在城裡逛逛,這熱鬧,我就不湊了。”

說完這句話的夏秋心虛的看了看兩眼自己媳婦,發現她並沒有什麼表情之後,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裡,心裡只是想著自己這番話怎麼說應當都是極為得體的,應該不會惹自己媳婦生氣,殊不知等他再轉頭看了看自己媳婦之後,便看見那中年女子露出一個微笑,然後便伸出一隻手,輕撫了撫夏秋大腿,然後便是狠狠掐下,但臉上笑容沒斷,只是湊近夏秋耳畔笑道:“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想去就想去,給我裝什麼?”

夏秋老臉微紅,其實痛感自己倒沒有感覺到多少,但怎麼說都是自己媳婦出手,怎麼都得裝出個樣子來,中年女子輕聲道:“把銀子留下,就可以滾了。”

夏秋一嘆,忙不迭從懷中掏出裝銀子的錢袋子放在自己媳婦手心,這才笑了笑。

夏月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老爹,忽然笑問道:“爹,你會不會碰見上次那個白衣人?”

夏秋哈哈笑道:“這城中有大半人都是來看他的,今日城外那兩個傢伙打架不過是給他暖的場罷了,等架打完了,估計那個人就來了,碰得見的。”

夏月哦了一聲,倒是不再說話。

夏秋估摸著那場架一時半會還打不完,因此也還不是很急著下樓,只是對著那女子說道:“等我出去之後,你們就在城裡閒逛便是,我看完之後自然知道來找你們,要是被人欺負了的話,報出我的名字應該還是行的,要是實在沒辦法,就直接喊我的名字,我立馬就到。”

中年女子鄙夷道:“怎麼了,你現在又不想去看了?”

夏秋臉色發白,倒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想!”

中年女子揮揮手,“還不快去,等會打完了不知道你又要念叨多久。”

夏秋嘿嘿一笑,轉身下樓,動作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停滯感。

中年女子摸了摸夏月的腦袋笑道:“丫頭,你不是喜歡看熱鬧嗎,怎麼不隨你爹去?”

夏月搖搖頭,“比起看熱鬧,我還是更喜歡胭脂水粉。”

中年女子滿意的點點頭,“這點隨我。”

湯槐安對於這幾人的離去也不是說不關心,只是卻是有職責在身,離開不得,不過既然冷寒水離去了,他正好便霸佔了冷寒水的位置,自己移到窗邊打算看看城外風景。

可視線才投向窗外,便在底下街道見到了一副始料不及的場景。

一名白衣佩劍男子正好對上了那想要出城的王三秋和冷寒水。

湯槐安嘿嘿一笑,冷寒水這傢伙想要去找葉長亭,得嘞,這不是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