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給我以前高中的語文老師說我在寫小說,她了條資訊說,終於在幹正事了哈。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默默感動。)

能在陵安住的人,無疑都是要比大楚其他地方的百姓要更富有。

而越富有的人,往往記憶力就越差。

而作為陵安最頂端的那一小撮人,記憶力無疑是更差的。

此時的朝堂上,站著的的確是生活在陵安頂端的最小的那撮人。

可不同的是,就算他們的記憶力如何不好,但是對於即將要踏入朝堂的那個男子,形象還是十分深刻。

如果說冠軍侯的傳奇生涯值得讓人銘記,那天軍侯這個人本來就是該被人看一眼之後便不能忘懷的存在。

於是,大殿上的群臣,全部都把頭朝向殿外,等待即將要來的那個男子。

“臣,奉旨覲見!”

大殿眾人聽到這道平淡的聲音,彷彿便再看到了多年前那個丰神如玉的男子。

等到那個一身素衣的男子再度踏進這方大殿的時候,便是他們都不免有些唏噓。

仔細一算,已經過十年未曾在朝堂上看到這個男子了。

這個男子容顏未變,那頭黑卻已經成雪了。

天軍侯踏進大殿之後,只是一個人站在旁邊,不說一句話。

整個大殿都有些安靜,宰輔大人只是輕輕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

老一輩官員看著天軍侯雙目圓睜,眼中有怒意。

至於更年輕的官員,才入這座朝堂才多久,對於眼前這個男子,只是閒暇時候聽到前輩們提起過,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

皇帝陛下靜靜看了天軍侯半天,才開口說道:“天軍侯,你可知道,未經傳召私自出府的後果。”

說完這句話,皇帝陛下心裡微微一嘆,要不是當年那樁舊事,或許自己和這個男人還會是君臣和睦,也萬萬展不到如此地步。

這個一頭白的男子,開口說道:“按照大楚軍律,違抗軍令者,斬!”

皇帝陛下搖頭道:“既然如此,你為何私自出府?”

皇帝陛下也不是傻子,前些日子天軍侯在夜裡阻止武軍侯和華軍侯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這些事,人前知道是一回事,人後知道又是一回事。

在平日裡,只要天軍侯不是大搖大擺的出府,就算是半夜來皇宮找他喝酒,他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今日,當著這群臣的面,這個男人竟然就如此坦蕩的走進大殿。

天軍侯輕輕開口說道:“要去赴一個約,特請陛下恩准。”

這句話一從天軍侯的嘴裡說出來,整個大殿裡就亂了,比剛才討論新政舊政還要激烈。

無非是說一些枉負君恩,得寸進尺的話。

至於更激進的翰林院翰林已經在指著天軍侯的鼻頭開罵了。

天軍侯不為所動,仍然是靜靜站立,等皇帝陛下開口裁決。

皇帝陛下輕輕看了眼宰輔大人,和宰輔大人眼神一個交流。

宰輔大人心領神會,輕輕一步踏出,掃視了朝堂一眼,群臣看到宰輔大人的眼神,也就安靜了。

等到都安靜以後,宰輔大人才緩緩開口,“天軍侯,你要去哪裡?赴何人的約?”

天軍侯看了眼這個老人,相比於那些年,老人更老,但卻似乎更有智慧。

他開口,情緒沒有波動,“去靖南州,赴拙荊的約。”

這一下,群臣都頓了一下,誰都知道,這個男人的妻子,已經亡故十數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