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趕過來的是一臉崩潰連高跟鞋跑掉了都不自知的曾教授。

曾教授從葉謹音她們身旁跑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她們。

姜琦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那還是那個滅絕師太曾教授?”

葉謹音:“怎麼?”

姜琦:“天啦,不是傳說滅絕師太曾教授只要一根頭發絲不服帖就不會出門嗎?她竟然也有逢頭垢面的時候。”

葉謹音這時已經把目光轉向了那棟樂器樓。

她直接擴散無感,張開耳朵,就聽見兩人的對話。

“小軼,你這是幹什麼,你聽話,快離開天臺。”

“母親,我對不起你,我不但沒有拿到第一名,還害你失去了教授的職稱被開除音樂學院,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意思了。”

“你說什麼渾話,沒有拿到第一名那並不是你的錯,我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我們是沒有任何靠山的孤兒寡母,你如果真的從那裡跳下來了,那我也不活了。”

“母親……我……”

“你難道就這麼甘心死了?”

“不……我不甘心,明明我才是能夠拿第一名的!”

葉謹音聽到這裡就收回了張開的聽力,心裡卻忍不住冷笑起來。

她對還在朝那邊張望的姜琦說:“我要去老師那裡了,你如果想看熱鬧就去看。”

姜琦搖頭:“我還是不去了,我覺得曾教授去了曾軼肯定跳不了樓。”

葉謹音沒想到姜琦會有這種想法,就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姜琦理所當然的說:“因為曾教授是女強人啊,女強人的最大能耐就是能讓人信服她的話。”

葉謹音突然朝她豎起大拇指:“高見。”

姜琦還是第一次被葉謹音這麼誇,她高興得咧起嘴角笑。

葉謹音看著她這張笑得比花兒還燦爛的臉,特別看不慣的故意說:“如果你在音樂上有這麼多高見,你就不會有過不了期末考試的想法了。”

姜琦:“……”

葉謹音說完後就朝教授區走,至於姜琦被她打擊得有多鬱悶,她不用想也知道。

兩人剛走到石教授住的小樓前,就聽見高教授在那裡苦口婆心的勸告聲:“老石啊,你的演講稿真的不用再改改?”

葉謹音和姜琦相視一眼,直接走進小樓。

最近張教授出差去了,所以高教授每天中午都是到這邊來吃飯的。

還有幾天就是石教授競選金牌教授的日子,這幾天只要她們一過來,基本就能聽到高教授想著法勸石教授把他的演講稿改改的話。

所以高教授一見葉謹音走進來,立即拉著她說:“小謹音,你快勸勸老石,他這個演講稿真的是太接地氣了,到時候要是因為演講稿和金牌教授失之交臂,那不就太冤了。”

葉謹音看著高教授,覺得他看起來比自家老師還要緊張,就勸了一句:“高教授,你不用替老師緊張。”

高教授沒說完的話硬生生的被她這句話給堵了回去。

葉謹音笑著繼續說:“高教授,演講的精彩並不是文字用得多麼華麗,老師的演講稿很好。”

高教授沒想到大的小的都是這麼個思想,實在拿他們沒辦法,最後嘆一口氣說:“我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老石好不容易有資格競選金牌教授,我也是太高興了,從我們那一屆出來的,就屬老石和另一個去了國外的同學最厲害,我肯定希望他能夠在四十歲之前把金牌教授的職稱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