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音和賓利並沒有在屋子裡面待著。

出來後見這家人全部坐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正快速的挑揀著草莓,並按照大小分框放好。

葉瑾音就好奇的走過去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他們見兩人出來,米朵的丈夫忙進屋子裡面端出來兩把椅子,神色緊張地說:“尊敬的客人,你們請坐。”

米朵解釋:“這些草莓我們打算明天一大早拿去鎮上賣。”

葉瑾音有點驚訝,這家人這麼勤勞,照說家裡面的條件不該這麼差的。

葉瑾音突然看了賓利一眼,這一眼很是意味深長。

作為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他們生活過得不好,和他應該有很大的關系。

一感受到葉瑾音這種目光,賓利就抿緊了唇,他對這家人說了兩句當地方言後看了葉瑾音一眼,示意她:“和我出去走走。”

兩人出了小院,這個時候天將黑不黑,還能夠看見前面不遠處的群山峻嶺,和近處的一大片農田風景。

附近不遠處還有幾戶住家,這個時候應該都在家裡面吃飯,所以並沒有人在外面走動。

兩人順著田園的石板路一路慢走。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賓利才開口:“你應該也知道,我有很嚴重的暴躁症。”

葉瑾音不解的看著他。

賓利繼續說:“其實我的暴躁症和常見的暴躁症不一樣,用藥物根本治療不好,不過……沒有人刺激,也不容易犯病。”

賓利說到這裡,轉頭看了一眼葉瑾音,徐徐道來:“xx國是君主傳位制,我有五個兄弟,除了我,他們的能力一直得不到父親的認可,所以在我十幾歲的時候,父親就指定了由我來接管xx最高統治者的位置……”

賓利的幾個兄弟在他們都還小的時候,對賓利還算恭敬,因為那個時候他們不敢挑戰他們父親的權威。

隨著他們慢慢長大,心也越來越大,這些年以來,他們沒少暗地裡對賓利搞出一些小動作。

比如想法設法刺激賓利犯病,在他暴躁症犯的時候故意把事態誇大並傳出去。

他的幾個兄弟還私下裡打著他的名號,侮辱高官欺壓百姓。

賓利雖然在知道這些事後,極力挽救自己的名聲,但是怎麼可能全部挽救得了,所以他的名聲就越來越差。

直到一年半前,他們的父親突然暴病,賓利接手xx國的管理權。

在xx國,接手管理權後必須舉行繼位儀式才能真正成為最高管理者。

賓利還沒來得及舉行繼位儀式,他的那幾個兄弟就直接和他翻臉,接下來各種刺殺和阻礙層出不窮。

即使賓利有再厲害的手段對付他們,也防不過那幾個想要爭奪這個位置而紅了眼黑了心的親兄弟。

這一年多來,他和他那幾個兄弟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兄弟鬩牆的戲碼。

這一次也是他大意,在他犯病的時候,他們竟然要挾了他的專屬醫生,讓他的專屬醫生直接用藥物迷暈他並把他劫持了出來。

葉瑾音聽完賓利的經歷,突然覺得這和她前不久看的清宮戲很類似,所以她就忍不住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賓利:“……”他說這麼多,並不是需要同情好不好!

“我很好奇,你這個暴躁症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就像她一直不明白秦墨寒的失眠症是怎麼得來的一樣。

賓利卻告訴了她原因,“小時候我被綁架過一次,見了一些殘酷血腥的場面,所以後來就得了暴躁症。”

賓利說這話時語氣很平靜,葉瑾音卻驚訝的看著他。

她突然想到網路上一個和他類似的綁架事件,就說:“你這種情況好像是心理問題。”

“對!”賓利承認,“但是比心理問題更嚴重,沒有哪個心理醫生能把我這種病治好。”

賓利最初也以為自己的暴躁症是可以透過心理醫生治療的,但是經過這麼多年,請了無數個世界著名的心理醫生也沒用以後,他已經放棄了。

賓利看著她,一臉認真地說:“所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