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用淡漠的眼神掃了守衛長一眼,守衛長立刻精神緊繃。

秦墨寒開口:“昨晚上那人是誰?”

守衛長背脊冷汗直冒,知道那個闖入者已經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只能低頭愧疚難安的回道:“我們並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

秦墨寒眼神驀地轉冷,直接發話:“下去領罰。”

“是!”

守衛長聽到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受點皮外傷,對他這種皮燥肉厚的糙老爺們兒來說根本不是事。

他突然有種錯覺,覺得他家爺今天心情很好。

突然被這種想法驚掉下巴的守衛長:“……”

難道這個世界玄幻了!

秦墨寒不知道守衛長的想法,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昨天那人眼中的邪魅狂妄,和能夠讓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能夠好好睡個覺的樂聲。

他從來不知道,還有人能夠用琴音讓他第一次有股馬上回床上睡覺的沖動,所以,他在啟動抓捕那人的開關的前一刻,第一次手下留了情。

強大的自信讓他第一次放任自己沉淪了下去。

他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不管是怎麼做到的,不管那人是誰,既然她能讓他好好的睡個覺,那麼,他都要把她綁回來。

秦墨寒點點坐下的扶手,說:“一天時間,今天晚上之前,必須給我把她的身份底細查出來。”

“是!”

守衛長剛想領命下去,管家突然拿著電話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秦墨寒的管家是一個三十幾歲的y國人,個子很高,從頭發絲到皮帶扣,無不嚴謹妥帖,整個人透著一股嚴絲合縫的冰冷意味。

他走到秦墨寒面前,先是微低頭給他鞠了一躬,才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他。

並用標準的z國話對他說:“秦爺,元帥的電話。”

秦墨寒用微冷的眼眸盯向手機。

管家凝神。

就在他以為秦墨寒會發怒的前一刻,手裡的手機被接了過去。

管家面部平靜,內心震驚。

——哦買嘎!秦爺今早竟然沒有起床氣!

秦墨寒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對面立刻像炮仗一樣對他吼道:“兔崽子,老子昨晚叫你來參加晚宴,你為什麼不來?”

秦墨寒不鹹不淡的提醒:“秦元帥,請注意你的用詞。”

秦元帥聽到他的稱呼,特別不滿:“叫爸!”

秦墨寒今早心情還不錯,就真的叫了一聲:“父親。”

那面突然傳來一道兵荒馬亂加重物落地聲。

聽著刺耳的聲音,秦墨寒皺眉把手機拿開,等他又把手機放在耳邊時,對面已經平靜了。

同時傳來秦元帥明明帶著笑意卻硬是傲嬌著不願意承認的指責:“你個兔崽子,幹嘛對你老子這麼客氣,害得我都不習慣了。”

接著他又吧啦吧啦說了好大一段話,但是自始至終都忘了,他打電話來的目的。

等他結束通話電話後,摸了摸光可鑒人的光頭,突然瞪大眼,震驚又驚訝的對旁邊的小兒子說道:“你哥今天竟然沒有掛我的電話!”

站在旁邊的秦禦景也是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