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不把那位高人放在眼裡?”

“呵,高人不高人,全憑你一張嘴說!”

雷正保持懷疑態度,畢竟他既沒下過墓,也沒在楊白湖吃過蟹,僅憑公孫向陽的一席話,就像讓他誠惶誠恐?

公孫向陽蔫兒壞,只說是高人,卻沒說那首詩。不然,雷正態度會端正許多。

.............

居酒樓。

桌邊,擺放著新鮮的毒草,幾枚瓷瓶,五兩芝麻,許七安問店小二討要來搗藥罐,把毒草一股腦兒的丟進去搗爛。

然後倒入毒蛇液,繼續“砰砰砰”的搗。

坐在窗邊慕南梔抽了抽鼻子,蹙眉道:“什麼味兒,好難聞。”

許七安說道:“把窗戶開啟通風,我在製作毒丸。”

說話間,他抓起一把芝麻撒進搗藥罐裡。

王妃依言開啟窗戶,但她並沒有趁機呼吸新鮮空氣,而是走到桌邊坐下,驕橫的拍掉許七安的手,奪過罐子。

她指尖沾了些毒液,放在小嘴裡吮吸,然後“吧唧”一下,舔舔嘴唇:

“這些毒草藥力一般,對你沒什麼幫助的,蛇的毒液味兒倒是不錯。”

對花神來說,毒草也是草,毒花也是花,和普通花草並無區別。

許七安直呼內行,兩人就此展開探討,像是在討論共同喜愛的某種美食。

“我這次去地宮找古屍借了些毒液,數千年屍體中孕育的精華,它能極大程度的刺激毒蠱,使其進化。”

許七安說著,取出裝了古屍毒液的玉瓶,拔開塞子。

“味太沖了。”

慕南梔捂著鼻子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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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傾斜小玉瓶,黏稠的青黑色液體緩緩倒出,滴入罐子。

瞬間,搗藥罐裡的草渣染成了深邃的青黑,只看色澤,就能讓人聯想到毒性。

接著,他把搗藥罐放在小碳爐上,用文火炙烤,烤到微微乾燥,便停止。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它們團成小藥丸,每天服一粒。

古屍的毒液過於猛烈,以毒蠱現在的水平,一次性無法承受過量的毒性,不然會被毒死。

小藥丸團好之後,許七安把它們逐一擺在桌面,自然晾乾。

空氣中充滿了毒素,換成普通人在這裡,不超過一盞茶,定然毒發身亡。

慕南梔坐在窗邊,邊翻白眼,邊看她在鬧市街買的閒書。

這時,房門敲響,店小二的聲音傳來:“客官,有兩位爺找您。”

找我的?

許七安一愣,語氣平靜的回覆店小二:“何人?”

店小二道:“他們一個自稱公孫向陽,一個自稱雷正。”

公孫向陽,公孫家的人?雷正又是誰..........許七安沉吟片刻,道:“請他們進來。”

他猜測公孫向陽是公孫家輩分極高之人,或是公孫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