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臨安捏著錦帕,一邊抽抽噎噎,一邊擦拭淚痕,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懷慶。

懷慶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道:

“魏公死後,許七安就決定要弒君,為此,他有了詳盡的計劃。這件事的背後,甚至有魏公在謀劃指引,包括監正。

“許七安殺陛下,不是意氣用事,是多方勢力在推波助瀾,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各方勢力在推波助瀾,其中包括魏淵和監正..........臨安悽然道:

“所有人都想害父皇,所有人都想父皇死。

“我知道父皇修道二十年,做了很多錯事,朝中許多人對他不滿,可是懷慶,他是我們的父皇呀,父皇可寵我了,所有人都要他死,可我不想他死。。。

“更不想殺父皇的人是許七安。”

她認為,懷慶說這些,是為了向她證明父皇是錯的,許七安斬殺父皇和他斬殺國公是一樣的性質,都是為民除害。

但親情面前,有對錯?

父皇依舊是她父皇,許七安依舊是殺父仇人。

懷慶的解釋,並沒有讓臨安釋懷。

“昨日,你可知許七安和陛下在城外交手,打的城牆都坍塌了。”

懷慶突然說道。

臨安愣了一下,仔細回憶,太子哥哥似乎有提過,但僅僅是提了一嘴,而她當時處在極度崩潰的情緒中,忽略了這些細節。

不等她問,又聽懷慶淡淡道:“父皇何時變的如此強大了呢。”

臨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修行的事她不太懂,但腦子還是有的,聽懷慶這麼說,她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是啊,父皇何時變的如此強大?

“父皇,一直隱藏實力?”

臨安抽噎一下,紅著眼眶,不太確定的說道。

懷慶正色道:“準確的說,他根本不是我們的父皇。”

臨安怔怔的看著姐姐懷慶,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過了片刻,她求證般的問道:“你說什麼?”

懷慶臉色不變的重複剛才的話:“他根本不是我們的父皇。”

沒有聽錯.........臨安一下子睜大眼睛,拔高聲音:

“你,你別以為信口胡謅就能敷衍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懷慶。父皇不是父皇,那他還能是誰。”

懷慶沉聲道:“是先帝貞德,也是我們的皇爺爺。”

臨安詭異般的陷入了沉默,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懷慶。

懷慶點點頭,表示事實就是如此,表示對妹妹的震驚可以理解,易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驟然得知此事,哪怕表面會比臨安平靜許多,但內心的震撼和不信,不會少一絲一毫。

“我理解你的感受,不過你且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