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長和母妃都不能參加婚禮,本宮作為你的母后,理當教你如何在夫家生活,與姑舅相處。”

臨安一本正經的坐著,耐心聆聽。

“你雖是金枝玉葉,公主之尊,但許銀鑼非一般夫婿,所以嫁到許府後,首先要學會收斂性子。”

過去的很多年裡,太后諸事不管,對後宮,對皇子皇女不聞不問,但也知道臨安時常找懷慶的麻煩。

她若有陳太妃一半的心機和手腕,倒也罷了,太后才懶得說這些。偏是個喜歡挑事,卻沒相應戰鬥力的姑娘。

去了許府若是不收斂,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兒,而且還是不佔理那種。

太后繼續說道:

“許家女眷裡,二房主母倒不必在意,我雖與她交集不多,但有過幾次試探,是個沒什麼彎彎繞繞的直腸子。雲州過來的那個女人,雖是許七安生母,但母子之間情意必然不深。

“她若是知道分寸,便不會拿捏你,而是客氣對待,你也這般對她就是。二房的大丫頭倒是個伶俐的,不過與你干係不大,再過幾年也就嫁出去了。

“你真正要在意的是夫君的心意,以及他在外面招惹的女子。”

寧宴的嬸嬸是個直腸子?可思慕說,這位嬸嬸分明是個極厲害極可怕的人物,是太后看錯了,還是她為安我的心,故意這般說..........臨安心裡嘀咕,聽到“外面招惹的女子”,頓時眉毛一揚。

“母后放心,臨安知道該如何對付她們,定把她們治的服服帖帖。”

太后看她一眼,把湧到喉嚨的那一聲“呵”嚥了回去,頷首道:

“母后給你的建議是,多聽聽王思慕的意見。她和二郎已經訂婚,想來今年或明年便嫁到許家去了。”

有道理........臨安點點頭。

“遇到事不要只顧著發脾氣,你和許銀鑼有情分在的,他微末之初,你幫他不少。受了委屈,便多提一提這方面的事,他自會愧疚。”

............

直通皇城的主幹道,許七安坐在小母馬背上,由它馱著,馬蹄“噠噠”的朝皇城而去。

身後是李玉春、朱廣孝、宋廷風等相熟的同僚,以及苗有方這樣的親信,組建成一支規模不小的迎親隊伍。

城防軍分列街道兩側,把圍觀的百姓擋在街邊。

百姓高呼著“許銀鑼大喜”、“百年好合”等字眼,異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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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看來,許銀鑼迎娶皇室公主,這是強強聯合,永固大奉江山。

而且,除了身份高貴的公主,還有誰能配的上許銀鑼?

但也有些人對此深感失望。

“許銀鑼要娶公主了,唉,我家閨女看來是做不成正妻了。”

“就你閨女那姿色,當個丫鬟許銀鑼都嫌棄,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家妹妹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尚未婚嫁,唉,可惜許銀鑼看不見這顆沉埋沙底的明珠。”

“那還不簡單,你把自家妹妹送到教坊司去,既然這麼漂亮,奪個花魁過來不難吧,許銀鑼不就看到了嗎。誰不知道許銀鑼最愛和花魁廝混。”

邊上眾人鬨笑。

然後那兩人打了起來,很快被城防軍制服,秩序恢復。

朱廣孝望著前頭穿著便服的挺拔身影,小聲和身邊的宋廷風道:

“我以前以為,寧宴會娶懷慶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