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在跋紀面前一字排開,地上手裡的刀。

這些刀樣式古拙,是由骨頭打磨而成,骨刀表面遍佈著細碎的黑斑和黃痕,凸顯著歲月的痕跡。

骨刀的來歷極大,大概在一千三百年前,極淵裡出了一尊超凡境的蠱獸,它就像永遠吃不飽的深淵,所過之處,生靈絕跡。

蠱族各部的首領聯手與蠱獸戰於南疆北部的荒原,激鬥一旬,方才將它斬殺。

因為此獸是力蠱獸,肉身強悍,自愈能力甚至超過同境界的武夫,體力無窮無盡。

六把骨刀是蠱獸身上最堅硬的六根骨頭打磨而成,歷時一甲子,終於大功告成。

骨刀的材質以及鋒利程度,不輸絕世神兵。

跋紀握住一把骨刀的刀刃,輕輕一劃,把鮮血染在刀刃上。

他如法炮製了其餘五把骨刀。

“去吧!”跋紀沉聲道。

“嗯,今日用他血祭六星神。”

斗篷人嘴裡吐出尤屍的聲音。

六把骨刀悍然入場。

霎時間,許七安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殺機,可偏偏武者對危機的預知毫無反應。

心蠱師淳嫣輕聲道:

“七人為一人,一人既七人,又有“六星神”這樣的利器傍身。即使沒有我們相助,尤屍的戰力也勝過尋常的三品武夫。”

鸞鈺舔著紅唇,嬌聲道:

“尤屍,你不準殺他,我要在他體內種下情蠱,讓他只屬於我。”

說話的是誰,是那個身段超級棒的騷貨,還是耳朵掛著兩條蛇的大眼美人.........許七安耳廓一動。

當!

兩名斗篷人從許七安兩側掠過,骨刀在他腰部斬出兩刀淺淺的紫痕。

紫痕宛如跗骨之蛆,無法消退。

這是什麼刀?鋒利程度比太平刀差了些,但應該又絕世神兵的層次,雖然破不了我的金剛神功,但有些疼..........許七安皺了皺眉,察覺刀腰部兩側火辣辣的疼痛,頓時沒心情關注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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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疼痛是刀鋒斬出,後續的持續灼燒,則是毒素的緣故。

兩名黑袍人剛從他腰部掠過,又有兩人就地翻滾,骨刀斬向膝蓋。

許七安任由左側的敵人斬擊膝蓋,抬起右腿,把右邊的敵人狠狠踩在腳下,同時鼓盪氣機,要將這名行屍震碎。

但意外的是,他的腳掌雖然陷入了對方的胸膛,踩斷了胸骨,卻未能把這具行屍震碎。

明明除了空手搏鬥的那具行屍,其他斗篷人的氣息並未到超凡境。

許七安突然想起柴家的見聞,想起柴賢收集祭煉行屍,收集氣血,欲以屍骨部養屍的秘法方式煉出一具超凡傀儡。

他立刻意識到,新加入戰鬥的六具行屍,就是用這種秘術煉成,雖戰力未達超凡境,但肉身的堅固程度,已經超脫四品。

“大哥被砍了!!”

遠處的許鈴音坐在龍圖的肩上,居高臨下,把山坳裡的戰鬥看的清清楚楚。

更遠處,是小心翼翼藏在樹後觀戰的慕南梔,她緊緊蹙眉,腳邊是神色萎靡的白姬。

龍圖摸了摸小徒弟的腦袋,看向大長老等人,甕聲甕氣道:

“尤屍的七屍陣法,就是我也無法迅速解決,再配合跋紀的毒,最適合鈍刀割肉,消磨武夫的氣血。

這還是跋紀沒有全力出手,影子隱於暗中,鸞鈺袖手旁觀,以及淳嫣不曾御獸干擾。”

大長老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