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它們還好好的停靠在岸邊,等商船進入這段平緩流域,岸上的百餘名水匪立刻跳上船,划動雙槳,劈波斬浪般的靠攏過來。

這是一種兩頭削尖的小船,它長不盈丈,闊僅三尺,篾闥圈棚,二櫓一漿,體輕而行捷

“這,這怎麼那麼多的水匪?!”

朱管事瞠目結舌,臉色發白。

苗有方看他一眼:“以前不是?”

朱管事定了定神,臉色依舊難看,苦笑道:

“這條水路我走過幾次,以前水匪總共也就二三十人,而今這人數,怕是有百餘名了。這,這胃口也就大了啊.........”

許七安突然問道:“這些船叫什麼。”

“這是槍船,以敏捷著稱,是水匪常用的船隻。”

朱管事心情極差,耐著性子解說:

“在水勢平緩的流域裡,商船沒這些小船快。他們手裡的槍是用來捅穿我們船底的,槍不是他們唯一的手段,還有燒船的火油。”

說話間,槍船群離商船已經不足三丈,朱管事走到船舷邊,吸一口氣,拱手大聲道:

“各位英雄,在下朱問,四海之內皆兄弟,出來討生活不容易,朱某為諸位兄弟準備了五十兩銀錢,還望行個方便。”

五十兩銀子,是一筆數額相當大的過路錢了。

許七安在京城任職打更人期間,不吃不喝,一年也就五十兩的俸祿。

“五十兩,打發叫花子呢?”

一艘槍船上,傳來譏笑聲。

朱管事等人循聲望去,那是一個穿著黑衣,披著大氅的男子,腰間挎著一把刀,穩穩的立在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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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三十出頭,面板粗糙黝黑,目光銳利桀驁。

朱管事不識得他,印象裡,這夥水匪的頭子,是一位叫“野鴛鴦”的武夫,練氣境的修為,還算講規矩,給銀子就給過去。

“閣下不是野鴛鴦,他人在何處.......”

他剛要開口循聲,那披大氅的男子已縱身躍起,狠狠砸在商船的船頭。

轟!

整艘船的船頭,猛地一沉,讓船上眾人東搖西晃,險些摔倒。

黑衣男人掃過唯一巍然不動的苗有方,以及幾名背弓挎刀的護船武夫,呵了一聲:

“還有幾個練家子嘛。

“野鴛鴦?你是說那個不識抬舉的傢伙?他已經被我砍了腦袋沉江了,不過我還算仗義,有替他好好照顧婆娘。”

朱管事沉聲道:

“閣下想要多少銀子,不妨直說。”

黑衣男人抬起手掌,五指張開:“這個數。”

五百兩........朱管事沉聲道:

“閣下莫要開玩笑。”

整艘船的貨,純利潤都沒有五百兩。

黑衣男人笑眯眯道:

“我們不但要錢,還要女人,手底下兄弟這麼多,沒女人日子可沒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