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了?

慕南梔仔細審視他,過了一陣,見沒有發生不好的事,頓時鬆了口氣。

“臭小子臭小子.......”

她伸出手,削了許七安幾個頭皮,一陣暗爽。

王妃悄悄發洩著一路上被冷落的不滿,雖然這傢伙對自己還算不錯,除了偶爾幾次露宿荒山,大多數時候都住最好的客棧,吃最美味的食物。

但未免也太相敬如賓了吧。

除了孫玄機那次他稍稍做的“過分”些,平日裡,頂多握一下她的小手。老孃就算換了一副面孔,那也是大奉第一美人,就那麼沒有吸引力?

“你打許銀鑼!”

床鋪裡的小白狐探出小腦袋,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慕南梔,像是發現了大秘密的孩子,嬌聲道:

“我要告訴他!”

慕南梔白眼道:“大不了你也來打他一頓,我不說。。。”

小白狐歪著頭,想了想,道:“好吧!”

它利索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躍下床,來到小塌邊,用力一躍。

“哎呀!”

它沒能跳上去,小肚子撞倒了床邊。

“沒用的東西,就你還日行幾千裡?”

慕南梔撇撇嘴,把它抱到床上。

“潛行和速度是我的本命神通,但太消耗法力,我還小嘛,本身力量太弱。”

說著,它爬到許七安身上,兩隻前爪左右開弓,啪啪的扇他耳刮子,邊打邊嬌斥:

“讓你睡夜姬姐姐不給銀子,讓你睡夜姬姐姐不給銀子。”

力道雖然不大,但氣勢虎虎生風。

等它打完,慕南梔笑眯眯的抱起小白狐,道:“和姨說說,什麼叫睡夜姬姐姐不給銀子?”

她只知道夜姬是小白狐的姐姐,許七安的舊情人。

..........

地窖裡,彷彿回了家一樣的許七安,忍受著刺鼻的味道,痛並快樂著。

他循著被揭開頭套的屍體,弓著腰,悄然潛行,直到看見那具行屍走肉,“他”不停的揭開屍體頭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他是誰?或者說,背後控制他的人是誰?

懷著這樣的疑惑,許七安保持耐心,靜靜等待著。

時間悄悄溜走,就這樣過了兩刻鐘,他仔細檢視完了所有屍體,之後又進了某一扇小門。

地窖中的地窖?

牆上油燈散發昏黃光暈,就在許七安考慮要不要進去時,“他”出來了,輕輕關上門,轉身朝來時的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