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素問道:“杏兒,你就沒覺得此事有不合理之處?”

柴杏兒淡淡道:

“當日他殺出柴府時,我亦出手阻攔,要說最不合理之處,就是柴賢的修為不知為何,竟突飛猛進,已不在我之下。

“但你知道的,柴家的馭屍手段脫胎於蠱族的屍蠱術。除了本人,外人難以駕馭。”

李靈素“嘶”了一聲,表情凝重且困惑,他本能的覺得此事有諸多不合理之處,但無法有效歸納,更不知道該如何查起。

柴杏兒見他鎖眉沉思,語氣冷淡:

“你認為柴賢是冤枉的,想查清此案,還他一個清白?”

李靈素搖頭道:“是還柴家一個真相,我既然來了,自然要幫你把此事解決。”

柴杏兒冷冷的看著他:“那你什麼眉目?”

李靈素頓時語塞,搖了搖頭。

丁香花般素雅憂愁的少婦,哂笑一聲:“你當自己是許銀鑼,專破奇案?”

李靈素苦笑道:“杏兒,你又何必這般挖苦,我知道你恨我當初不告而別........”

篤篤!

這時,敲桌的聲音打斷了這對痴男怨女,柴杏兒蹙起精緻的眉頭,看向青衣男子。

許七安緩緩道:“有幾件事想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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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柴杏兒眉梢一挑。

“他的身份非同尋常,柴家老祖宗在他面前都是黃毛小子。”李靈素害怕紅顏知己頂撞徐謙,惹這個老傢伙不快,連忙傳音解釋。

柴杏兒知道“長壽”意味著什麼,花容微變,態度立刻變的拘謹起來,柔柔道:

“前輩請說。”

“家主柴建元對柴賢如何?柴賢此人品性如何?”許七安問。

柴杏兒回答:

“柴賢年幼時是個孤兒,飽受欺凌,家兄見他可憐,將他收為義子,不但養育他成人,還教他馭屍手段,教他武道修行,說一句恩重如山並不為過。

“至於柴賢此人,若不是發生這件血案,大家還矇在鼓裡,認為他是個忠厚之輩。”

許七安點頭:“也就是說,柴家主對他恩重如山,而他之前的性情也不像是忘恩負義之徒。那麼,即使他真的心生怨恨,無法容忍柴家小姐嫁給別人,直接擄走柴家小姐,遠走天涯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對,就是這樣.........李靈素猛的擊掌,所以他才覺得此事有許多不合理之處。

柴杏兒凝眉沉思,道:“前輩說的有理,但,那天我親自與他交手,確認柴賢就是本人,府中許多人都可以作證。那幾具鐵屍,也的確是他的。”

有人證........許七安分析道:“屍蠱是可以從上往下相容的,強大的屍蠱師,可以釋放子蠱,強行控制別人的傀儡。如果有人假扮柴賢,並強行控制他的鐵屍呢。”

李靈素沉吟道:“所以,他的修為才突飛猛進,其實根本不是本人?”

柴杏兒搖頭:“不,如果真的有人偽裝成他,反而不會暴露實力才對。而且,符合條件的強者寥寥無幾,他的動機是什麼呢?只是傢伙柴賢?”

許七安深深看她一眼,笑道:“這可就得好好查一查,當然,如果能活捉柴賢,更加省事。”

...........

京城,司天監。

二樓大堂,楊千幻站在窗邊,面朝窗戶,背對眾人。

在他身後,有二十多位術士,他們都是楊千幻這個派系的,在司天監內部,被同門們稱為“後腦勺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