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縣令捧著婢女奉上的熱茶,喝了一口。

混了幾年體制,對官場規矩一知半解的許七安見狀,立刻捧起茶啜一小口。

“許寧宴,你有什麼主意?”

許七安驚訝於朱縣令的態度,竟然出奇的溫和,沒擺官威。

印象裡,朱縣令對縣衙內的胥吏可不會這麼客氣。難不成穿越之後,臉都好看了?

“我可以試一試。”

“不用刑?”

“自然。”

朱縣令更好奇了,放下茶盞望來:“說說看。”

博弈論這玩意你也聽不懂,說個毛啊....許七安笑道:“容我賣個關子,大人靜候佳音便是。”

安靜的禁室中,楊珍珍被帶到這裡,水潤的眸子轉動,坐立不安。

原以為胥吏要為難她,誰想把她帶到這裡就走人了,但這並不能打消她的不安。

“吱....”

木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捕快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高大挺拔,臉部線條剛硬,五官還算俊朗。

“別緊張,隨便聊聊。”年輕男人竟然還沏了茶,笑容滿面:“你可以叫我許sir。”

許蛇?

沒受過這種優質待遇的楊珍珍不說話,警惕的盯著他。

許七安也在審視這位美婦人,不愧是被富豪看上的女人,天生麗質,姿色就比家裡的嬸嬸差一籌。

年紀也很好,三十歲的女人,在他前世,恰是最肥美多汁的時候。

“看你這穿金戴銀的,張有瑞對你很是不錯。”許七安開啟話題。

楊珍珍不置可否。

“其實我覺得吧,以你的年紀,這麼多年懷不上崽,多半是張有瑞的問題。”許七安說。

楊珍珍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拷問,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和語氣出奇的溫和。

和印象中的官差形象不同。

而且,說到不能懷孕,多半都是把罪過推到女人身上,許七安這話說的很中聽。她慢慢放下心防,嚶嚶道:

“都是民婦的錯,是民婦肚子不爭氣。這麼多年才懷上孩子,老爺偏這時候遇了害。”

說著,眼圈又紅了。

“人死不能復生,”許七安安慰了一句,又問:“張有瑞平時有去青樓嗎。”